殷酥酥問費疑舟要的七天假期,就這樣以一種悲慘非常的方式拉開了序幕。

第一天時,她果然如某人所料,霜打茄子般懶耷耷地蜷在被窩裡,身子軟得根本起不來床,就連午餐和晚餐都是家裡的工作人員給她送進的臥室。

對此,殷酥酥頗感神傷,一面在心頭怒罵費家大少的非人行徑,一面為自己的將來做起了打算,於是便有了她發微信向閨蜜梁靜索要腎寶的一幕。

梁靜是個耿直的同志,收到姐妹的求助訊號後,她立馬行動,分分鐘驅車奔赴公司替殷酥酥薅了一盒樣品腎寶。

東西到手的第一時間,梁靜便給自家這位讓人可憐又好笑的姐妹發去微信,詢問:【東西我搞到了,要不要現在給你送過來?】

彼時已經是日落西山的光景,一輪夕陽遙遙懸在世界的最西邊,為整座城市灑下最後幾絲溫柔餘暉。

殷酥酥還裹著被子在床上烙煎餅,翻過來翻過去,既睡不著又懶得起床,乾脆就直接擺爛躺屍。收到梁靜的訊息後,她瞬間大眼一亮,開心地回覆:【好好好,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

梁靜:【我晚上還有事,小芙今天剛好要去南新,讓小芙給你送過來成麼?】

殷酥酥:【可以啊。】

梁靜:【那你直接把地址發給小芙就行。】

殷酥酥:【嗯。】

同一時間,京城某高檔單身公寓內,窗簾拉得嚴絲合縫,窗外燦爛的陽光透不進絲毫,整個空間顯得昏暗又陰森,空氣裡還瀰漫著一陣陰森森的恐怖音樂聲。

忽地,一個女人的尖叫乍然響起,為氣氛平添更多詭異。

桌上擺著一桶爆米花,投影儀裡播放著最新的泰國恐怖片,許小芙嬌小的身軀在沙發上縮成一團,只從棉被裡透出一雙烏黑晶亮的眸,正期待又膽怯地看著電影。

梁靜的電話打到許小芙這兒時,投影儀裡的鬼片剛剛播放到三分之一,許小芙聞聲,趕緊摁下暫停鍵,撈起卡在沙發角落裡的手機,滑開接聽鍵。

“喂梁姐。”許小芙還沉浸在恐怖片的驚悚情節中,聲線聽著有點兒發顫,“什麼事呀?”

聽筒那頭的梁靜微怔,旋即狐疑道:“你在幹嘛,聲音怎麼還自帶顫音啊。”說到這裡,她頓了下,忽然神神秘秘地壓低聲,曖昧續道,“跟陳志生在一起?”

許小芙聞言,驟然便慌了神,清清嗓子故作淡定地說:“沒有啊,我在家裡看鬼片。今天酥酥休假,我和陳志生都不開工,為什麼會在一起。”

梁靜輕啐:“少在這兒裝糊塗,真以為我們是傻子,看不出來你和小陳同志那點事。”

許小芙是個戀愛都沒談過的小姑娘,臉皮薄得很,聽見這話,她兩邊臉頰頓時浮起團團紅霞,心頭一陣發虛,口頭卻羞窘嘴硬地反駁:“姐你說什麼呢,我和陳志生就是普通的約過幾次飯的同事關係,我都跟你們說多少次了,造謠一張嘴,闢謠跑斷

腿。”

梁靜心下好笑,只當兩個小年輕是不想把“辦公室戀愛”鬧得人盡皆知,也不拆穿,順著許小芙往下說:“嗯嗯嗯,對,你們就是普通朋友,是我們誤會了。”

許小芙知道梁靜是個人精,生怕被梁靜多問幾句,自己就會露出馬腳,忙顛顛轉移話題:“快說吧姐,你找我什麼事?”

“哦,是這樣。”梁靜長話短說,“我這兒有一盒保健品,是給酥酥的,她要得比較急,你之前不是說你今天晚上正好去南新區有事嗎,正好順路把東西給她拿過去。”

“沒問題呀。”許小芙揚起笑,毫不猶豫地便應承下來。應完略微一滯,又有點好奇兮兮地問,“不過,酥酥今年體檢不是一切大好嗎,還需要吃保健品?吃來養顏護膚嗎?”

梁靜:“吃來補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