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謝星辰和楚南軒,以及那個孩子楚赫。

香桂搞不懂謝昭昭為什麼能如此冷靜,還能大度的想讓楚南軒和謝星辰有情人終成眷屬,想讓楚赫和他們一家三口團聚。

按照謝昭昭以往的脾氣,拿劍劈了楚南軒才是正常的啊。

怎麼都不該是如今這樣冷靜大方。

香桂忍不住說道:“小姐,您是要算計報復他們吧?”

“聰明。”謝昭昭笑盈盈地說:“自然不能輕易放過他們……謝星辰不信我也無妨,她自己不願意往前邁那一步,我幫她就是。”

總之,謝星辰和楚南軒的事情必定瞞不住。

“可是他們的事情一旦戳破,恐怕小姐和楚將軍就徹底沒機會了。”

香桂神色複雜,“小姐方才和二小姐說的話句句屬實,一旦他們的事情在這水陸大會上戳破了,他們就只能成親了。”

“怎麼報復別人的手段,卻是讓人家圓滿?”

“有時你看到的圓滿未見得是真圓滿。”謝昭昭拿著剪刀剪燭心,“楚家並不是個富貴窩,反倒有可能是個豺狼窟。”

香桂想起那冷冰冰且高高在上的楚夫人楊氏,覺得謝昭昭說的也有幾分道理。

只是謝昭昭對楚南軒轉變的這樣決絕,她到底還是有些不習慣。

謝昭昭卻並不願意多解釋什麼。

許多事情是沒有解釋必要的。

她就是真的謝昭昭,重生之事,所有所有都歸於一場噩夢。

是噩夢叫她成長,叫她冷靜,叫她決絕。

身邊的人遲早會習慣她如今的模樣。

她靜心抄經,一筆一劃,字跡工整,十分的虔誠認真。

至於謝星辰和竇氏那邊,謝昭昭一直吩咐紅袖盯著。

第二日晚上,祈福結束,回到禪院抄經的時候,紅袖前來稟報。

“小姐,那邊派了人去回城,往楚赫安頓的那個城北小客棧去了。”

“哦。”謝昭昭點點頭,“看來是要用上那個孩子,這倒是個不錯的辦法。”

“奴婢倒是覺得這法子有點不妥當。”香桂皺眉說:“那孩子又不是楚將軍的,萬一楚將軍不認,二房豈不是什麼都落不下,而且還會牽連涼國公府!”

“所以我須得幫幫我這二姐姐,讓楚南軒非認下不可。”謝昭昭淡笑:“他們之間暗度陳倉五年之久,可不是隻有孩子那一個證據。”

歷經前世,謝昭昭看透了一些事情。

楚南軒其實對謝星辰是有些感情的。

他們揹著所有人暗度陳倉。

五年時間聊解相思之苦,自然會有鐵證一樣的物件。

一旦拿出證據證明私情,楚南軒便是百口莫辯。

那個孩子並不是最要緊的。

只是,那孩子也不知道是誰的。

楚南軒知不知道孩子的生父是誰?

“小姐!”就在這時,外面有個武婢送了一碟糕點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