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停頓,炙炎彬看著石桌面上石子陣,手中拈玩一枚,目光遊動,表情嚴峻,好一會,他仿如周遭無人,只他一個,肘了左臂壓撐桌面,右手拿那一枚石子往某處點放。

“神奇的一現,金炫澈千人鬼馬離奇偷渡,如暗箭奇射,竟突然出現在啟國王都,且在前線戰爭尚未點燃之前便一夜攻陷坐擁4千近衛軍的王宮。更神奇的是……外圍離之只半日路程的急訓營居然未趕半匹騎兵先至救援,且次日大軍落幕趕至時,大軍中依舊沒有騎兵跡象。也就是說,好巧不巧的,急訓營中騎兵在發生突變事件前,正好被派出執行任務了。除了這個解釋,再無合理說法。

那麼,問題就出現了。

這個巧合,怎如此蹊蹺?出現在那麼關鍵的時候?再者,金炫澈如何做到千騎黑馬直穿啟國諸城卻未被發現,又如何做到潛至王都,只千人將其攻陷?這其中奧妙可圈可點,唯獨不可參透,無答案,猜測永遠拼不成一副完圖。於是……”

突然抬眸,炙炎彬望向本認真在聽的凌亦凝,於她一愣望向自己時,他抬手衝某個點一指。

“我決定定點解惑。這裡……”炙炎彬所指正是啟國王都:“金炫澈未傷一兵一卒引天火連燒,活埋啟兵萬餘,這把火,他怎麼請到的。”

炙炎彬說最後一句時,目不轉睛的盯著凌亦凝在看,凌亦凝被他看的心頭一怔,暗想著,他如此盯著她看,是何意思……直到她看出他目光雖直視於她,卻眼中無神,早思緒飛遠,已在自我思索之中。

莫名鬆了口氣,凌亦凝低眸,一念閃過——這是古元時候,這個時代的人類幾乎屬於‘原始’狀態,純粹的古文化時期。她留意過,古元時代,除了紙張與文化、陶器與瓷器、煙花與喜慶等文明發掘之外,無數發展性根本沒有出現。

比如紙張與文化,發明了紙漿成紙張,卻依舊毛筆書寫,還未進入細筆文化,墨硯費時。

比如陶器與瓷器,在古元,陶器是容易製成的常物,而瓷器卻是奢侈品,僅供王室貴族使用。

比如煙花與喜慶,明明已經掌握了爆炸的原理,人們卻只懂得用來賞玩與觀看。

人們用油,多是獸油,各種動物的油脂煉膏,用於做菜掌燈。也有植物煉油,海邊漁戶則多用魚油。

想到油,凌亦凝望向還在盯著自己發呆的炙炎彬……

“油……”

炙炎彬一愣,聚焦突然一定,他看著凌亦凝。眉心一皺:“什麼?”

只是猜測,凌亦凝猶豫了一小會,開口:“油滲在泥裡,泥製成鞭炮,爆炸時就會生成火煙雲。遠看便像一遍火海。”

炙炎彬順著凌亦凝想法延伸。沒一會,突然噗樂,一臉無法至信的模樣。

“那得多少油啊!而且。能將無形之火變為有形進而埋壓上萬啟兵的火雲,那得多少硝與硫磺?”搖頭,炙炎彬噘起嘴來,無法深想。“油屬金貴之物,煉成不易,且多為皇貢,屬奢侈物,如你所想那般濫用……”

炙炎彬衝凌亦凝聳聳肩,扯著嘴角的搖頭。意喻不可能。

明白了炙炎彬意思,凌亦凝陷入沉默,不再多言。在她心裡,除了那個解釋,真想不出其它可能。

那個金炫澈,對他而言。有什麼可能與不可能的區別?

在看凌亦凝,如同欣賞,如同惜望,如同不捨……喜歡她此刻認真思索的晶瑩模樣;珍惜此刻難得一見的乖靜;不捨時光流逝,一閃即過。

微笑。輕嘆,炙炎彬點了點頭,輕喃。

“你想的亦沒錯,彷彿除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