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的,除了宗師級別的,還有何人。”

許海風打量了他一番,遲疑地道:“軍師大人為何顯得這般沮喪?”

無奈地嘆了口氣,蔣孔明道:“若是學生所料不差,主公是想一個人前去相會,是麼?”

“知我者軍師大人也。”許海風由衷地讚道。

“唉……主公啊,雖說武道的修行至關重要,但您畢竟是黑旗軍的主人,親身涉險的事情還是少做為妙。”蔣孔明苦口婆心的勸解道。

沉默了片刻,許海風抬頭,他的眼神清澈而坦蕩:“蔣大哥……”

蔣孔明一怔,這還是許海風第一次不叫他軍師大人,而改口以大哥相稱,一時之間不由地轉不過彎來。

許海風看著眼前連綿起伏的山脈,突地問道:“你還記得這裡麼?”

蔣孔明的目光在四周一掃,點頭道:“這裡就是我們收服李明堂和猴孩的地方。”

露出了個緬懷地表情。許海風心潮起伏,他的聲音中有著一絲罕見的激動:“在這裡,蔣大哥你曾經對小弟說過,武道與皇權。英雄與梟雄不能並存於世。”

彷彿回憶起當日的情形,蔣孔明地臉上也帶著些茫然,他輕輕的點了點頭。

“自從小弟踏入宗師之境,便已知道,你的這句話確為真理。當時,擺在小弟的面前有二個選擇。一是放棄武道修行,專心於王道霸權,這麼做,個人修為則此生再無更進一步的可能了。”許海風微微一嘆,繼續道:“另一條路。則是拋棄一切勾心鬥角的猥瑣念頭,由心而為,不受任何拘束。看看最後在武道的境界上能夠達到什麼地步。”

蔣孔明眉角一跳,卻是並不說話。

“就在小弟猶豫不決的時候,卻是突然想到了一個人。”

蔣孔明豁然失笑,他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道:“是我麼?”

笑盈盈地點著頭。許海風肯定地道:“不錯,那時候,我想到的就是蔣大哥您了。”

蔣孔明收起了臉上地笑意。正色道:“所以你就決定繼續走上修行之路了麼?”

“不錯,因為小弟知道,在我的身後,你會安排好一切的。”

許海風地聲音雖然不高,也不是那麼鏗鏘有力,但是聽在蔣孔明的耳中,卻偏偏生出了一種激動萬分的澎湃,他能夠深深的感應到許海風對他的信任和依賴。

那並非言語所能形容地,那是一種發自於內心的自覺。是一種不容置疑的感觸。

“所以,蔣大哥,我放心地很……”

許海風的聲音隨著他的身形漸漸遠去而低沉下來,但是這一句話卻始終在蔣孔明的耳邊迴盪著。

他那顆波瀾不驚的心已經再也無法保持平靜,只是,在他的口中卻還是在倔犟的喃喃的道:“什麼放心啊,我這麼操勞,只是怕你突然掛了,那麼我們這些血酒戰士不知道會否就此死亡罷了,我這可是為了自己,不是為了你,也不是為了任何人啊……”

他轉頭對一旁默不作聲的李明堂道:“老李,我說地對麼?”

李明堂看了他一眼,冰冷的臉龐上露出了一絲罕見的笑容,與以往不同的是,這一次的笑容,似乎充滿了一股說不出的味道,帶著些溫暖的感覺。

許海風的話非常明白,他一心走自己的宗師之路,其它的一切就全數交付蔣孔明之手。

“嘿嘿……,也罷,主公啊,既然你救了我的性命。那麼我就成全於你,去做你的英雄吧,其他的,有我在呢。”

這一刻,他的話中充滿了強大信心。彷彿普天之下,再也無人能夠阻攔。

當今之世,或者說是古往今來,也唯有這一對奇異的組合才能真正的做到毫無猜忌的彼此信任。

蔣孔明絕對不會背叛許海風,這是他銘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