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身子挺得筆直,不曾有一人稍動分毫。

火辣辣的日頭揮灑著灼熱的氣息,斗大的汗珠從額頭上,從背心,從全身的毛髮之中流淌出來,如同粘液一般的難受,但他們依舊全副武裝,沒有人以之為苦。

遠遠的,馬蹄和車輪之聲漸漸傳來。

許海風等人的眼睛亮了,隨著車隊的行進,已然可以看見其中那二具厚重而醒目的棺木。

方令德那位淳厚長輩的身影彷彿在這一刻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那滿面仁慈的長者,那英勇無畏的戰士,那忠貞不屈的大漢一代名臣,似乎從許海風的腦海中復活了過來。

許海風的心很悶很悶,他的那顆青常心在見到方令德的棺木之時已經開始了些許的波動,隨著馬車的馳進,愈發顯得動盪不安。

原本乾澀的眼睛有了一層水霧,淚眼朦朧的滋味並不好受。直到現在,他才知道,雖然他已經踏足於宗師之境,但他依舊是一個人,一個有著七情六慾的人類。方令德,原來這位老人家在他心目之中,竟也有著如此沉重的份量。

許海風豁然踏前三步,撩起衣袍,重重的迎著車隊的方向跪了下去。

他的舉動顯然大出方向鳴等人的意料之外,但是隨後,他們依次上前,相繼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