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總不會有什麼惡意吧?

有了浮空石,一路輕車熟路,以馬克雙手完美融合之後靈魂的穩固程度,那種詭異的靈魂之風對他沒有一點作用,更不用說他還有陣道玉守護靈魂。

他先按照奧宇的描述找到了出口。在找到出口之後,那顆浮動的心終於安定下來,這才優哉遊哉沿著既定的路線往蒙德所在的那座高山而去。

這一路自然也遇到了數量不等的死靈軍隊,不過這邊的軍隊構成自然不可能是惡魔遺骸,而是大量的泰坦以及其附庸種族。

當然,到底是什麼種族光看骨骼馬克可認不出來。這也確實不是他所擅長的領域。一億年前的生物與現在相比肯定存在著極大差異。

不過他發現泰坦和人族的骨架非常相似,只是體型要大得多,顏色從淡黃色到深黃色不等,而不是人族的白色。

戴著黑幕,化作一團青煙,馬克如法炮製,很快便來到了泰坦蒙德所在的巨山前。

這座巨山與奧宇所在的巨山差不多高,在周圍如林的高山面前鶴立雞群。兩座巨山遙遙相對,兩位強者死前同歸於盡,死後兩者的意志還在對抗著,真可謂生死不休,連帶著他們死去手下組成的死靈軍團也是如此。

與之前一樣,當馬克一腳剛剛踏上這座巨山的土地時,蒙德就發現了。

這個降臨的虛影並不高大,也就五米左右,他耐心地蹲下身來仔細打量著馬克。而馬克也懷著激動的心情抬頭觀摩了下這位傳說中遠古時期的霸主之一泰坦的真容。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他刀削般硬朗的稜角,粗糙,卻顯得堅毅。下顎長長的鬍鬚結成了一串麻花辮,一直垂到腹部。頭頂兩側的頭髮被理光了,露出中間一溜往後梳,一樣很沒新意地結成一串麻花辮。

上身一件麻衣,簡單的一塊獸皮遮掩著腰間以下的部位,赤著腳,除此再沒有任何服飾。

若不是他那彷彿看透一切的眼神,以及身上渾然一體,厚重而深沉的威勢時時提醒著馬克,他還以為不知道是哪個原始部落裡逃出來的流浪漢。

沉默整整持續了好幾分鐘,當馬克猶豫著要不要先開口時,蒙德說話了,聲音渾厚而緩慢:

“你是我泰坦族的後裔!我在你身上聞到了泰坦族的血脈,雖然已經稀釋到了幾乎絕跡的地步。”

聽到蒙德這段話,馬克高高提起的心終於放下了。

雖然人族是泰坦後裔這件事大家都這麼說,也得到過考證。不過也只有蒙德說出這句話之後,馬克才能真正放下心來。

既然已經確定是泰坦的後裔,自然應該對祖先表示出敬意,馬克連忙俯下身跪了下來,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響頭:

“人族馬克見過老祖宗!”

對於這三個響頭,他還真沒什麼心理壓力,畢竟面前的確實是這具身體的老祖宗。而且能不能得到好處還要看眼前這位的心情。他自然不敢怠慢,總之先搞好關係再說。

蒙德看著馬克給自己下跪,目光有些迷茫,他看看上空迷霧一般的天空,喃喃道:

“沒想到這一晃就已經一億年了!泰坦的血脈已經稀釋到這種地步了嗎?”

聽到這話,馬克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下,突然想起了賽安家族那個詭異的祖屋裡面,那個從玉牌中飄出的身影,應該也是賽安家族前輩的意志吧?記得當時他說了一句:

“我族血脈已經一代不如一代,到如今金角都已經蛻化!”

金角?馬克下意識地摸了摸額頭,光滑細膩,哪裡來的金角?這麼說起來我還是擁有金角人族和泰坦族的雙重血脈?倒是還真看不出來。

馬克心裡的想法蒙德自然不會知道,他思考了片刻後再次低頭,對馬克說道:

“已經一億年過去了,在這一億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