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地方離市中心遠,整體環境比較清幽,走到另一條街道的時候,修路的聲音便小了許多。傅離推著葉瀾來到另一條路上後便發現,這條街道似乎沒有什麼店鋪,除了街頭的幾間小餐館和小超市外,就再沒有別的店鋪了。

散步途中,傅離問了葉瀾他一直以來都很想知道的問題。

「你們是怎麼跟玉笙寒認識的啊?」

葉瀾抬起頭,微笑著問傅離:「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

「我,我就是好奇,玉笙寒以前到底做了什麼,會讓紀隊那樣的人尊敬他。」

「元鈞會尊敬他,是因為玉笙寒卻是有過人之處。」葉瀾先是誇了玉笙寒一句,接著,說起他們初遇時發生的事,「第一次遇見他,是兩年多以前了,或者已經將近三年了吧。那時候玉笙寒似乎沒有現在這麼從容不迫,他看起來和這個社會十分格格不入,對很多事物都不熟悉,哦對了,那時候他也沒有手機,和我們傳話全靠書信。」

「原來他以前是這樣的啊。」傅離點了點頭,腦補出一副玉笙寒一邊不解地撓頭髮,一邊拿著手機細細研究的畫面。

「那時候元鈞遇到了一件十分棘手的案子,整整調查了三個月,那案子都沒有一點進展。可是玉笙寒出現以後,才過了沒幾天,他便找到了案子的突破口,還找到了兇手作案的證據。元鈞想來佩服那些能力超群的人,所以他才會十分尊敬玉笙寒。」

傅離點了點頭,雖然玉笙寒這人有些不太正經,但某些角度來說確實是蠻厲害的。

兩人又往前走了一段,傅離便看見人行道邊圍了一道道柵欄,柵欄內是茂盛的灌木叢和樹木,透過樹木,隱約可以看見裡面有一幢佔地面很廣的建築。

「這裡是做什麼的?」傅離問。

「這兒是孤兒院,」葉瀾說,「這片地方人流量少,又安靜,適合給孩子居住。」

「原來如此。」傅離點了點頭,又推著葉瀾朝前走了一段路,便來到了孤兒院的正門口,傅離只見孤兒院門口立著的高大石牆上書寫著『聖和孤兒院』五個大字。

再往前走,便能看見孤兒院的景象。高大的白色建築,建築風格基本偏向歐式。建築的正前方立著一個巨大的噴泉,噴泉的造型就是十分常見的歐式噴泉,只是不知為何,在噴泉的正上方,立著一個雕像。

那是一個彩繪的雕像,等身的十字架上綁著一個人,那人上身□□,歪著脖子。清水從雕像的正上方噴湧而出,淅淅瀝瀝地噴灑向每個方向,雨滴像一簾半透明的帷幕,令人看不清雕像的外貌。

「這是噴泉裡面的,是耶穌受難像嗎?把耶穌受難像做成這樣的噴泉,這樣未免有點惡趣味了吧。」傅離說,「真搞不懂設計這個噴泉的人是什麼想法。」

「不,這噴泉原本不是這樣的,」葉瀾盯著那尊雕像,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便說,「我記得這兒原本只是一個大理石刻的十字架,並不是耶穌受難像。」

「不,不是吧?」聽到葉瀾這麼說,傅離心裡也感覺到了不對。他推著葉瀾朝噴泉走去,走至噴泉前方,他伸出手,擋住從上面噴下來的水。

只是簡短地看了一眼,傅離便被驚到了。

那不是雕像。

那是一具老年男子的屍體。

死者的手腕,腳踝都被人用繩子捆在了十字架上,這也就是為什麼傅離會將其誤認成耶穌受難像。而最可怕的是,死者的脖子上插了好幾隻玫瑰花,那些玫瑰花都只有花蕊在外,花莖則整根插/入了他的脖子。血液從他的脖頸處流下,蔓延向胸膛,腹部,乾涸的血液像一株盛開在人體上的花朵。

他的嘴巴微張,眼睛大大地睜著,看向正前方,像是在凝視著兇手。

儘管在黑籠鎮時已經見過幾次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