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在外當官的不少,尤其是東關鎮比較集中,都是靠一個帶一個走出大山的,相對比較團結。接到命令後,分散在各個角落的東關鎮籍幹部群起擁護,迅速自願報名,隨解放軍一同南下。在去浙江的路上,有關領導人就做出了具體安排,到了南方後,至關重要的就是組建黨組織,全面接管政權,並儘快恢復當地的生產生活。因此,誰去哪個縣當縣委書記,誰去哪個部門當一把手,在路上就進行了明確分工。解放軍一攻破,各路人馬就迅速投入工作。

當時的條件十分艱苦,就這樣一群人餓著肚子拼命地幹工作,為當地的經濟發展做出了卓越貢獻,為今後的發展奠定了基礎。

拂去歲月塵沙,曾憶金戈鐵馬,用氣吞山河的勇氣丈量人生足跡,至今依舊能觸控到改天換地的心跳和脈動。當年飄篷萬里,夙興夜寐,勵精圖治,把一生的熱血和智慧都澆灌在了江南那片熾熱的土地上,融匯在了共和國那部金色的史冊裡,向為共和國做出貢獻的“南下幹部”致敬!

當年朝氣蓬勃的小夥子如今已逐漸衰老消隱,他們的子孫已經留在了南方,而他們始終牽掛著遠方的家鄉。“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正是他們的真實寫照。東關鎮籍如同千千萬萬南下幹部一樣,有的官至副部,有的早已退休,而子女們有的步入後塵繼續當官,有的開起了公司,經營著生意。每年到浙江召開同鄉會,這群南下幹部如論位至副部,還是退休的,都會全部到場參加。聽一聽家鄉的土話和小曲小調,聊一聊家鄉的發展變化,想起往事,紛紛潸然淚下,捶胸頓足。每次開完,一群人都意猶未盡,總要鬧騰個兩三天,才算作罷。

而“請進來”的人才是指當年插隊的知青。像李昌奎、藍羽秋,以及省建設廳副廳長蔣維升都是當年下放的知青,每個人的結局卻不一樣。京城籍藍羽秋因結婚生子,又把事業放到了東泉縣,待父親得到平反後也沒有回去。而李昌奎也屬於留下來的,一步一個腳印走到了市長的位置,這兩位都是後期作為“可教育子女”下放下來的,屬於非自願,而早期的蔣維升則屬於自願性質的。

蔣維升當年插隊就在東關鎮,去年還曾經回去轉了一圈,看了看曾經戰鬥過的地方,雖不是東關鎮人,這裡也屬於他的第二故鄉。

這兩種人脈資源都可充分利用起來,至於怎麼用,那就要看方法技巧了。前一種倒無妨,只要是後一種。蔣維升在建設廳,這就為搞旅遊開發提供了先決條件。可因為邱志國的事情,蔣維升在極力迴避見吳江凱,這個時候他不適宜出面。

吳江凱胸有成竹地道:“我同意你引進公司開發的提議。過兩天,我將要去浙江召開同鄉會,到時候你和我一起去,這個時候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嗯?”

周海生明白了吳江凱的用意,急忙點頭道:“好,我下去以後就準手準備,把開發清江河的思路和發展前景印製成彩頁。”

“這種推介方式力度還是不夠!”吳江凱鎖眉思考道:“你這樣,給你五天時間,實在不行一個星期也可以,儘快讓設計單位做出一個草圖,然後聘請相關技術人員製作動畫效果,到時候在會上一播放,絕對不同凡響。”

吳江凱的主意是不錯,可這短短的五天內,怎麼可能能完成?吳江凱似乎看出了周海生的疑慮,他道:“這點事算什麼,我記得當年邱省長在隆南當市委書記時,國家的一位領導人突然到隆南到訪,邱省長親自到現場督查,一天一夜就修成了一條路,你說,你覺得可能嗎?嗯?”

吳江凱不知啥時候起,喜歡在一句話結尾處加一個反問“嗯”字,這種說話語氣是對自己話語的肯定,又是對下屬施加壓力。更深層次地說明,吳江凱到東泉縣已經接近兩年,舉手投足有了官架子,有自己的特色標識,也是一個人身份的象徵。

既然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