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太君任由唐鬱香靜靜思考了半刻,才又道:“鬱香,你是林家未來的當家主母,可不比桂芳,和敬之的那幾房小妾,若是你不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的得力助手,那麼她們將來就很有可能會轉變為欺主的惡奴!

我也不瞞你,想當初我孤身一人,從京城千里迢迢的趕回林家照料病重的公婆時,就曾吃過這個虧,當時我把那些惡奴打殺了以後,就暗自留心身旁的下人,若是哪個膽敢依仗我的身份無法無天,我就會把她們打發到城外的莊子裡去。”

打發到城外的莊子裡,沒了林老太君這個靠山,那些人就會變成普通的下人,等同於流放了。

“老太君,您說的這些,孫媳都懂了。”唐鬱香明白了其中的道理以後,也打定主意,得把知冬與知秋好好的教育一番,萬不可讓她們也變成類似李管事那般的惡奴,不過要讓她們改正身上的缺點,是需要時間的,她又道:“知秋捱了打以後,已經老實多了,還請老太君多給孫媳些時間教導。”

“行!”林老太君大度的應了下來,畢竟唐鬱香這個未來當家主母的身邊,也只有這麼兩個小丫環使的較為順手,不過唐鬱香剛剛鬆了口氣,卻又聽林老太君開了口,語氣很平淡,沒有絲毫感情,說出來的話,讓唐鬱香的小心肝,又蹦到了嗓子眼,“不過她們二人若是再有人敢挑畔主子的威嚴,老身就讓粗使婆子把犯錯的人拖到後院裡亂棍打殺!”

“是!”

……

過了大約一個時辰,屋外的雨勢終於漸漸小了下來,唐鬱香記掛著林敬之臨睡前吩囑的事情,跟林老太君告辭後,找來府中的管事,命他們多備些馬車,去賈記店鋪拉貨,然後回到了自己的小院。

知冬先前接了她的命令,卻了林周氏的小院,此時還沒有回來,說明林敬之直到現在,仍然沒有睡醒。

坐在床榻上,唐鬱香除卻鞋襪,小心翼翼的挽起了褲裙,先是嫩白如玉蒜的腳指露了出來,緊接著是弧度流暢的腳弓腳背,然後是纖細迷人的小腿,不過等她的雙膝露出來以後,立在床榻邊的知秋一聲驚呼,

“二奶奶,老太君又罰您下跪了?”

無聲的搖了搖頭,唐鬱香答道:“沒有,這是我自己主動下跪時碰傷的。”邊說,她邊伸手入懷,取出一瓶金創藥,然後拔開木塞,小心翼翼的將金創藥塗抹在雙膝受傷部位的青紫處。

“若非老太君嚇唬您,您才不會……”知秋聽罷嘟囔了起來,不過這話聽到唐鬱香的耳中,又是別有一番滋味。

若是放在以前,她定然會認為知秋這是在心疼自己,並同仇敵愾,但經過林老太君的提點以後,她的心境發生了本質的變化,頓時拉下臉來,打斷了知秋的嘟囔聲,“閉嘴!上次捱了一頓板子,還沒有讓你長記性麼?連老太君你都敢埋怨!”

“不是,二奶奶,反正屋裡也沒有……”

知秋剛待辯解,不過再次被唐鬱香厲喝打斷,“別說了,從今天起,你得把你這讓嘴給我管好了,別沒個把門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別說我沒提醒你,下次再敢得罪哪個主子,老太君就會讓人把你亂棍打死!”

“啊~”知秋嚇的一聲驚呼,小臉煞白。

唐鬱香雖然看著心疼,但仍是狠下心腸道:“別以為我這是在騙你,不信你可以試一試,不過到時可別怪我不幫你求情。”

上一回挨的那頓板子,直把知秋打的皮開肉綻,在床榻上休養了二十幾天,才能下床走路,可以說是從死亡線上揀回了一條小命,此刻聞聽林老太君竟然還惦記著,她的心中哪能不懼?

“二奶奶,奴婢知道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你跟我說這些沒用,又不是我想要將你亂棍打死!”唐鬱香狠了狠心,決定下猛藥,好好嚇唬嚇唬這個傷才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