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曬曬太陽,又怕無聊,從書架上隨便拿了本書,誰知道拿的是這本,也不想去換,哪知道越看越無趣,人都要睡著了。”

“昨天累著你了”李涵雍顯然是沒有記起昨晚發生的事情,這樣讓蘇慕芷也鬆了口氣。

蘇慕芷並沒有就這個話題再繼續下去,只是問道:“王爺可是餓了,廚房裡燉著小米粥,王爺可是要來一碗?”

說到吃飯,李涵雍到是真的餓了,也不客氣,坐下來正打算吃一些再走,這個時候半空中卻響起了一陣鷹的長鳴聲。李涵雍一下子臉色都不好看,抬頭看了看盤旋在空中的鷹,預估著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連小米粥都沒來得急喝,就匆匆趕去了書房。

一個身著黑衣,腰間繫著紅色腰帶的男子已經站在裡面,見李涵雍來了作勢要行禮,被李涵雍攔住了,“都什麼時候了,還來這套虛的。你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竟然不管不顧的從京城來到了這裡?”

“回王爺,我是不得不回來。”男子一臉的疲倦,衣角、袖口、褲腿都沾上了泥星,可見確實是星夜兼程而來。

“我才從京城回來,朝中可是有什麼鉅變?”

“正是,中山王起事了……”

“啊”李涵雍倒退了兩步,事情超過了他想象的範圍,好不容易穩住了身形的他,說道:“中山王起事?不可能的事情,想當年他是自願去那苦寒的封地的。皇帝本來封給他的都是富庶的城鎮,可是他卻偏偏要去那鳥不拉屎的地方,現在卻謀逆,想想真是世事難料啊!”

“王爺,富庶之地眼紅的人多,容易暴露,那些苦寒之地哪有人要,自然就放鬆了警惕,所以中山王才能養精蓄銳,這次的事情恐怕蓄謀已久了。”

“呵,你到是在朝中呆了久了長了不少本事啊!”

慕容天不傻,李涵雍這話在暗示什麼他不是不知道,當年他被李涵雍的父親從冰天雪地裡撿回來的時候他就認定了這條命是李家的,這些年他在朝中一方面隱藏著自己,一方面又要為李涵雍獲得第一線的資料可謂煞費苦心。只是李涵雍或者說是李涵雍的父親並不百分百的對他信任。

“小的對王爺忠心耿耿,這條命是老王爺給的,自然也是王爺的,王爺要我死,我不會猶豫半分。”

“哈哈哈”李涵雍笑的虛偽,“你這話說到哪裡去了,你我兄弟一般,今後還要靠你,本王怎麼會不信任你。”

慕容天並不打算和李涵雍就這個問題多糾纏下去,信任和不信任並不是一句話或者是三言兩句就能說清楚的,他這次來本就是給慕容天報個信而已。因為事關重大,他並不信任他的任何一位手下,萬一事情暴露出去,不僅是他就連整個雍王府都會被斬草除根,皇帝的手段他是見識過的。

“王爺,我的信已經帶到,我也該回去了,我怕出來了太久惹人注意。”

“嗯,你回去的路上小心點……”李涵雍並沒有再交代其他事情,看著慕容天的離開,李涵雍忽然計上心來。

與其去趟這趟渾水,到不如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此刻的皇宮裡,燈火通明,因為中山王的事情皇帝是惱羞成怒。議事殿裡幾位重要的肱骨之臣昏昏欲睡的樣子更加令皇帝怒火上升,“真是養你們這幫蠢材有何用!”

“皇上息怒”範天靈低頭垂眉,皇帝即便高高在上也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息怒?你讓我怎麼息怒?人家都爬到我頭上拉屎了,你讓我息怒?”皇帝說話的滿臉通紅,青筋凸起,範天靈只是淡淡一笑,“中山王大概是想和皇上開個玩笑?”

“玩笑?”皇帝端起手邊的茶碗就朝範天靈扔了過去,“你好歹一個丞相,說這種話,要是被外頭的百姓知道了,是笑朕昏庸無能,還是笑你操縱朝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