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打滑。

雪天路滑,城強力壯的人這麼一摔,且不好說,更別說老太太如今這個歲數了。

老太太又笑了好一會兒,方才收斂了笑容。

“我不說,想必你也猜到了以誠這次回羅市,不只是簡單的過年回家團聚這麼簡單。

他是衝著你現在的位置來的。

以誠想必是獲悉了我在度假山莊的訊息,刻意在那裡等著見我,想要試探下我的態度。

週一的股東大會。

你且瞧著吧。

記住,我告訴過你的話,永遠不要小瞧你的對手。

行了,回去吧。

我還指望著抱曾孫呢。”

話鋒一轉。

老太太抬了抬手,走在身後的毛姨便幾步上前,攙扶了老太太的手。

孟家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

孟雲澤目送著老太太的背影,制止老太太在毛姨的攙扶下,上了車。

孟雲澤眼底閃過一抹深思。

“永遠不要小瞧你的對手。”

老太太這句話無疑是在提醒他,不要小瞧了孟以誠。

五年前的孟以誠無疑是不足為懼的。

但是倘若孟以誠當真那麼不具有威脅性,老太太不會多此一舉。

那麼便只剩下一種可能,如今的孟以誠身上,必然是有了他所不知道的變化。

孟雲澤踩著雪,往回走。

意料當中,宿舍的門是半掩著的。

孟雲澤周遭的肅殺退了個一乾二淨。

推門進去,閉著眼靠在沙發上休息的初夏聽見關門聲,迷迷糊糊地地睜開眼,“老夫人走了?”

“嗯。我看著老太太上的車。

困了?怎麼不進臥室去睡?”

孟雲澤在初夏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視線落在她眼窩那兩處青黑上。

值班雖然夜裡沒有規定不能睡,但是想來,也睡不安穩。

初夏掩嘴,打了個呵欠,眼角便泛出了生理的眼淚。

初夏圈住孟雲澤的腰身,把臉埋在他的懷裡,小小聲地訴說著自己方才所受的驚嚇,“老夫人忽然來訪,嚇了我一跳。”

不是不想進去臥室睡,是心裡到現在還忐忑著,所以才撐著意識,等三叔回來。

孟雲澤聽出了初夏的言外之意。

他在她的額頭上親了親,“嗯,我也嚇了一跳。”

初夏忽然不覺得困了。

她抬頭,眸光熠熠地望著他,“真的?三叔也嚇了一跳麼?”

大概是覺得孟雲澤這樣的性子,沒什麼能夠令他收到驚嚇的,以至於孟雲澤這麼說的時候,初夏一臉的驚奇。

孟雲澤笑了笑,“當然是的真的。

我的詠詠這麼討人喜歡。

老太太要是一個高興,看上了你,要你搬過去陪她一起住,解解悶什麼的,我可怎麼辦?

一個人,可生不了孩子。”

初夏被孟雲澤這話給燥得紅了臉。

方才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方才又是被這人給逗弄了。

“我,我去睡了。”

兔子急了還咬人呢。

初夏偏是那隻不會咬人的兔子。

她面紅耳赤地推開孟雲澤,跑進了臥室裡。

鑽進被窩裡,把臉跟身體都遮了個嚴嚴實實。

當真是羞死人了!!!

她那時候怎麼就腦子一熱,說了那麼一句不過大腦的話呢,還被三叔聽了去!!!

……

週一,股東大會如期而至。

孟祥宗在許久沒有露面的孟家長孫孟以誠的攙扶下,來到孟氏集團的高層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