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有著被男人傷害的份。因為世上沒有男人不好色的,沒有男人不多情的,除非他不是男人。”婉媚兒悠然地輕甩著手中的絹子,語氣雖隨意,卻也透著幾分認真與無奈。

我木然地看著她,若世上的男人都如此不專情,驚不起誘惑,那麼女孩子豈不就只能有著被傷害的命了嗎?這讓我想起了少傾哥哥,少傾哥哥就從來不想女人。可是一想到這裡我的心也難免虛了,我又不是少傾哥哥,我怎麼知道他想沒想過女人。想罷,一陣酸楚浮上心田,莫名的傷感。

“男人不論什麼時候都是需要一個女人在身邊的,沒有哪個男人願意一個人待著的。”婉媚兒的話再次撞擊到了我的心坎。現在的少傾哥哥身邊是不是也會多出個女人來呢?他不願我陪著,是不是他身邊一直就有人陪著,所以他不需要我,更不會理會我的感受。

“你是女人,你又怎會了解男人?”我淡淡的吐出了這句話,霜目緊緊逼近婉媚兒,有些質疑。

“我當然瞭解男人,睡過我的臭男人太多了,什麼德行的沒見過?”婉媚兒不屑地憚了憚衣袖。話語雖然輕浮,表情卻參著幾分黯然。

“為何如此濫情?”我認真的睨著她的表情,突然覺得她是如此的可悲,又是如此的可憐。

婉媚兒笑了,而且笑得有些踉蹌,“女人濫情都是因為男人的不專。不相信真愛的女人都會變的風流,只有那樣才會快樂。”

“我不信。”我認真的看著她,堅決的否定。不得不說,我實在不敢相信這樣的話。

“你不信,因為你不成熟,你不懂得男女之事。等你懂了,就不會這麼說了。”婉媚兒收斂了踉蹌的笑,直瞅著我,輕鎖了一下眉。

“女人濫情就是不對,何苦把這責任都推到男人身上?如果真愛你的男人看到你如此濫情,會是什麼感覺?你有沒有想過?他該有多傷心,該有多痛苦。”我直直的看著她,認真的反駁。

“別跟我提真愛!這個世上根本沒有真愛!別以為你是個小男人就可以隨便指責女人,你年紀還小,若再大些,你就不會這麼說了。這個世界誘惑如此之大,若能驚的起誘惑,男人那就不是男人了。所以,我現在是想明白了,寧信世人不喝水,都不能相信男人那張破嘴。”婉媚的情緒明顯有些波動,眸間隱隱掠過一絲憂傷。

“你太偏激了。莫不是你被男人傷過?”我側首輕問了出來。想來,她不相信真愛,必然是有原因的,那麼真正的原因恐怕離不開男人吧。也許只有被傷徹底了,才會如此破罐破摔吧。

“沒有!”她的表情即刻冷凝,語氣十分的堅決。

只是她這樣的反應反而讓我更加確定了我的想法。輕吐了一口氣,淡淡的問道:“那麼萬文遙呢?告訴我,你是真的愛他,還是隻想再水性楊花一回。”

“他說他愛我。”婉媚兒收起漠然,微微沉眸,語氣轉為平和。

“你信了?”我愣看著她。萬文遙會愛她?我真的難以想像,應該只是被她的色相迷惑了吧。萬文遙的品性我多少是瞭解些的。

“我當然相信,為何不信呢?”婉媚兒驟然盈盈抬眸,拈出了一抹淡笑,很悠然。只是在我看來,卻是如此的蒼白。

“如若有一天他不愛你了呢?”我突然覺得這個婉媚兒好傻,萬文遙這樣的花花少,怎麼可能專情呢?多情是他,無情也會是他。

“我會殺了他。”婉媚兒隨性地捋了捋肩上的一縷髮絲,目光直瞅桌面,冷聲吐出了這幾個字。

看著婉媚兒冗冗無起伏的表情,我對她的恨意突然漸消了一半,也許是因為有了同命的感覺吧。大家都是缺乏安全感的人,原來孤獨並不是我尤菩兒的專利。但我跟她不一樣,在我看來,對待感情,理應寧缺毋濫。我現在這麼認為,並且以後也會這麼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