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鼓掌之聲,這鼓掌聲讓安大弓很有面子,安大弓道:“此次擂臺聲勢浩大,但並非虛張聲勢,乃是推舉我華北鏢局新入夥一門生,河南周口袁鳳吟,袁當家的自祖輩便於華南走鏢,即便在戰亂之時,照樣走鏢江河南岸,頗有勢力與膽識。晉中各票號商號,在周口都設有要分號,支援南線,統領中原分號,多有袁家照顧,因此未曾有失。先前捻軍火燒賒旗,袁先生夜裡走馬相助,功勞匪淺。”

這是說到關鍵之處了,臺下還是收了嘈雜,安大弓繼續道:“所謂江山代有人才出,長江後浪推前浪,天佑我晉中平安,各鏢局商號虎子輩出,我等老頭子頗為放心,但袁當家武功卓越,不會輕易出來翻躍示人,各位也不必等,儘管上來取寶,允許多家爭搶,若過得五關六將,袁當家自然會出來守擂,以此以示真功。”

說著安大弓又一望臺子東邊,“不瞞各位,我家設有兄弟擂,另一擂就在殺虎口迎客,快則三日,長則五日,待那邊擂主一到,我家袁當家將為大家展示一把定乾坤,都道戴家的拳手蓋滿場戴家門聲,一手打起千斤秤墜!各位,先上眼嘞!”

紮了鍋了,臺上嗩吶放下了,換上了牛角獵號,那聲音厚重大氣,只震得人氣血翻湧,就包括那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之輩,此時也四下找尋,多虧身邊沒有那雞鴨禽畜,不然真恨不得抓過一隻扯斷它的脖子。

隨著安大弓的指點,見擂臺右面有大帳篷蓋著一架物件,不說還真沒注意,此時有兄弟上千拽著繩子拉開,卻是一架井欄巨秤,一條碗粗的橫木橫在當中,井欄不高,那橫木正平與胸,有鎖鏈掛著,卡在兩條擔槓中間,這一頭光禿禿的,那一頭掛著一條鎖鏈,鐵鎖下邊掛一條鐵扁擔槓子,槓子左右垂下粗麻繩,繩子被三條長方巨石摞垛壓著。

什麼傢什這是?上大刑的?

………【第四章 撒下香餌釣金鰲】………

第四章撒下香餌釣金鰲

虎口擂那一邊沒這麼多花活,已經幹起來了。見一個挺結實的老伯從擂臺側面拾階而上。這老伯長得挺精神,衣著也不似一般的莊戶,雖然不甚華貴,卻出奇的潔淨,顯得老人有骨子認真勁,專業勁兒。在地面上應該也是個說說道道的人物,一邊上還一邊講:“你們哥倆怎麼不捨得使勁,是不是怕耗了力氣一陣抗不住?你們當家呢?”

實際也不怪老頭批評,這天還不怎麼暖,這幾位不似青面那般能豁出去,都穿得挺厚,騰挪之間那大褲子有肥又厚確實很難看。

那馮老三就講了:“老伯,嗬,咱不是仇人,您老頭一號上來,咱這麼著,乾乾淨淨的,就不用再跟臺下爺們爭了,這頭一擂咱爺倆點到為止,您老把我贏了,這頭羊您拿走。”

“怎麼就叫贏了?”

“您把我打下去了,或者打得我起不來了,或者我認輸了,都算贏了。”

“這也不難。”

“當然了,反過來也一樣。擂臺之上,不比在家,我也就不讓你了。”

“呵呵,我不跟你比,我跟剛在那兩個比。”

“也行。開鑼!”馮老三一聲喝,邊上顧的吹鼓手也就開始“堂堂”敲鑼了。

接手的是馮老大,一紮架子看出來了,確實紮實。方才騰空彈踢的確實不怎麼利落,現在樁子一般往臺上一戳,倒換了一個氣質。

老頭與他動作類似,只是能收縮嚴謹一下。一聲梆子響,二人就打在一處了。

這一戰也沒什麼講的,一動手老先生處了下風。馮老大先在老頭眼前晃了兩手,老頭竟沒反應過來,第三手往實在了打,沒好意思砸面門,往老頭肩膀頭上戳了一下,老頭一撥上步就打了一拳,也許是衣服太厚,也或者老人也沒好意思打要害,沒出現什麼後果,反而讓馮老大一推一拽差點扯起來。馮老大心眼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