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凝著我,眼睛眯成了月牙狀。

我淡淡睇了他一眼,嗤之以鼻,“可愛?菩兒已經不可愛了,所謂的可愛,也只是可憐沒人愛而已。”

“怎麼會這麼說呢?”梅陽斂起了笑意,徑直盯著我,那神情很認真。

我幽幽沉下眸,一時難以啟齒,默默無言的冷站著了。

梅陽盯了我片刻,見我只沉默,只得輕吐了口氣,道:“今天如願了吧?”

“如什麼願?”我忍不住抬起眸來,用著如水的目光直視著他。

“武林盟主之位呀。”梅陽隨即拈起了一蝶笑,細瞅著我的目光又增加了一分認真。

“沒意思,又不是我想要的東西。”我說罷,再次緩沉下了頭,如今什麼對菩兒來說都不重要了。菩兒想要的,怕是誰也給不起吧。

“那你想要什麼?”梅陽依舊靜睨著我,那目光疑惑重重。

“想要的得不到,得到的又並非自己想要。人生也就那麼回事。”我舒了口氣,伸手接住了一簇雪瓣,一片冰涼襲上心田。

“你看起來很不開心,是因為師叔吧?”梅陽淡移開了兩步,靜看著我手中的雪瓣一點點融化,劍眉淡淡舒展。

我側首睨著他,沒有回答他這句似問非問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少傾哥哥很喜歡白櫻嗎?”

“怎麼可能?不喜歡。”梅陽很確定的道。

“可是他們手牽手離開了。”對於梅陽的回答,我明顯有些驚愕,微嘆了口氣,垂下眼簾,“親眼看到了,再沒有那麼真了。”

“原來你是因為他們這事難過的呀?不必放在心上,師叔不會喜歡白櫻的。”梅陽輕拍了拍肩膀上的雪花,一臉的堅信。

“可是——”我剛想再說些什麼,卻被梅陽的話截了去。

“菩兒,我曾經告訴過你,有時候親眼看到的,未必是真的。師叔對白櫻只有感激,不會參雜別的感情的。”

“你很瞭解哥哥嗎?他與我在墳墓地居有六載,連我都無法確定的問題,你就這麼容易確定了?”我真的無法相信,也許梅陽只是用這話來安慰我罷了,我明明清清楚楚的看到哥哥與白櫻的關係那麼近了,就算不願相信,那也只是自己騙自己的手段而已,目的只為虛偽的安慰自己。

“我不瞭解師叔,但我瞭解白櫻。”梅陽的目光再次移到了我臉上,幽深的眸子依舊很堅定。

“白櫻說,少傾哥哥會娶他。”我用著平靜的語氣吐出了這句話,這句一直強壓在我心裡的話,一直刺痛我心的話。

“別聽她說,她做夢!”梅陽一口將其否絕了。

“何出此言?”我不禁好奇的凝神著梅陽,很奇怪他為何能如此肯定。

“曾經我沒告訴你,白櫻與我師傅梅心及師叔尤少傾本是出於同一門的。師傅是個傲氣,不可一世的人,但也是個可憐的人,他喜歡師叔,卻不敢說出口。只一心為師叔辦事,從未有過一句怨言。我之所以來到你身邊,就是受了師傅之命,借你之手替師叔報血洗家族之仇。師傅與萬丞相本無瓜葛,對他有殺念,只為師叔,她要幫師叔報仇。所以,師叔對師傅一直很敬重,視她如姐姐。而白櫻,她也只是一隻被驅逐出師門的小白狐,心狠手辣,心胸狹隘,是她的天性。我相信師叔如此遷就她,不僅僅對她心存感激,肯定有把柄握在她手裡,否則,誰會願意跟這樣一個人待一起?更何況,哪裡是人?明明就是個妖狐。連我師傅這樣優秀的女子都沒能贏得師叔的心,她白櫻想得到,簡直就是做夢!”梅陽的一習話說的熱血沸騰,倒有不吐不快之感。

我靜睨著他,心緒漸漸勾起,聽梅陽這樣說,我好像明白了一些事?當初梅心派梅陽在我身邊當棋子,教唆我殺萬依寒,及白櫻施妖術,將炎火注入我體內。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