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看了她一眼,方才鼓足了勇氣跟了上去。

廟裡擺設有兩盞蠟燭,破桌子已經被擦得乾乾淨淨,而且上面擺上了各種水果。一看便知道是白櫻弄的,看得出來做事很細心。側過眸一瞧,但見尤少傾默默的躺在一張不知哪裡弄來的床榻上,嘴唇無血色,臉色也特蒼白。樣子很是憔悴。

“哥哥——”我看到此,心下猛得一疼,即刻撲迎了上去,輕握住了他的手。哥哥,菩兒來看你了,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

“變成這個樣子,還不是拜你所賜?”白櫻不屑的瞥了我一眼,給自己倒了杯水,一飲而盡。

“見也見到了,該割腕拋血了吧?只有你的血方能讓尤少傾好過點。當然,那個含軒小王上,我碰不得,若我碰得,早弄他的血來了。”白櫻說話語氣中透著淡淡的責備。似乎有意針對我的不夠爽快。

我抽出霜劍來毫不怯的再次割傷了我的手腕,將手腕舉至桌子那個碗的正上方,目光再次投到了尤少傾臉上。哥哥,菩兒來救你了。你會好起來的,為了你,菩兒可以拿出一切,包括生命。

“真沒想到,你還挺夠意思的。”白櫻見我如此動靜,心裡難免欽佩,淡瞥著我,淡淡誇讚。

待到一碗血滴滿後,我臉上的紅潤之後也退了去,身上的力氣也開始逐漸與我脫離,但卻不似上次,至少這次還能站得穩。從袖口撕下一個長布條,緊緊的系在了手腕被割傷處,疼痛隨即蔓延全身。

轉過身看著白櫻端著那碗血向少傾哥哥走去,然後輕輕將少傾哥哥託坐了起來,開始將血灌入其口中。

我不敢看了,即刻轉過頭去。因為我也經歷過,喝過王上的血,那滋味非常想嘔吐,很不好受。

待到一碗血被全數灌入後,我方才轉回頭來。

少傾哥哥臉上隨即出現了血色,緩緩睜開了眼睛,迷離的目光悠悠晃動。我急忙圍撲了上去,細細的瞅著他,“哥哥,”心裡一時間有千言萬語,卻難以啟齒,全部的情緒都集中在了這哥哥二字上。

尤少傾看到我後,臉上呈出了一抹蒼白的微笑,緩緩伸出手來輕撫了一下我的頭,“菩兒,你來了。”

“哥哥,我來晚了,哥哥真傻。菩兒不該奪走了武林盟主之位讓哥哥在這受苦,菩兒錯了。”我認真的說著,淚已經從臉頰滑了下來。少傾哥哥知道我要武林盟主,故意讓給了我,而自己卻要在這種環境下挨碎心之痛。真不知道,哥哥是怎麼挺過來,都是被我害的。

“錯什麼呀,傻姑娘,哥哥是自願放棄的,與你有什麼關係?”少傾哥哥語氣雖輕,但話語聽在我耳,卻是如此的真切。

我胡亂抹了一把眼淚,強拈起一抹平靜的笑臉。之所以這樣是因為怕他擔憂,但終究還是沒能逃出他的眼睛,當看到我手腕上的傷之後,他不自覺抓住了我的手,目光直盯著我的手腕,“手腕怎麼了?”他的聲音透著無盡的關切。

“拋血餵你喝了,她喝過王上的血,所以她的血對你身上的碎心丸也是有一定的清除作用的。”白櫻坐在一旁,默默飲茶,語氣波瀾不驚。今日的她確實不像從前,似乎有什麼心事。

“你的血?”尤少傾立即彈起,心疼的拽著我的手,目光透著一絲氣憤,但卻看得我心裡暖和和的。至少我還能感受到,少傾哥哥是真疼我的。

淡淡點了點頭,低聲說了一句,“只要哥哥能好,菩兒什麼都願意付出。”

“你可真傻血是隨便能抽的嗎?”尤少傾明顯怒了,放下我的手,便開始訓說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要再讓自己流血了,聽麼沒?”

我輕撫了一下手腕處,不禁朝他輕點了點頭,“哥哥,菩兒會保護自己的。”

“唉~拋了點血而已,至於這麼心疼嗎?若我的血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