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到雷化方身前,停身說道:“你叫什麼名字?

”雷化方放下酒杯,淡淡一笑,道:“金筆書生雷化方,閣下怎麼稱呼,有何見教?”

白衣人道:“久聞大名,今日幸會。”

喇的一聲,張開扇,略一揮動,又合了起來。道:“在下駱玉彪,至於在下的來歷,已在這摺扇之上,想來雷大俠必然識得。”

雷化方道:“白骨門中人物。”

駱玉彪道:“不錯,區區正是白骨門中人。”

重重咳了兩聲,道:“在下想藉雷大俠胸中一點鮮血,不知肯否見賜?”

雷化方冷冷一笑,道:“這要看你駱兄的手段了,如若駱兄手段高強,在下的性命亦不難為駱兄所取,何在這胸中一點鮮血了。”

駱玉彪道:“這麼說來,雷兄是不肯賜藉了。”

雷化方哈哈一笑,推杯而起,道:“雷某人在此地,血在胸中,駱兄有本領自管來取就是。”

駱玉彪輕輕咳了一聲,道:“當真嗎?”

右腕一沉,手中摺扇突然點向雷化方的前胸。雷化方早已有備,身子一則,疾快絕倫地避開摺扇,右手一翻,腕底中一道金芒射出,直向駱玉彪右腕脈門之上點去。金筆已自袖中出手,.駱玉彪腕勢一沉,避開金芒,喇的一聲,張開了摺扇,橫裡削來。慕容雲笙看兩人交手一招的快速變化,已知申子軒說的不錯,這白骨門中人物,武功果然不惜,雷化方遇上了勁敵,心念轉動之間,突聞一聲悶雷般的大吼,道:“住手。”

駱玉彪唰唰兩扇,迫住金筆,退後三尺,雷化方雖然心知遇上了從所未有的勁敵.今日形勢險惡無比,但他仍然鎮靜異常,兩道眼神,迅快的掃掠了四周一眼之後,盯注在賣藥郎中的身上,原來他已發覺到這賣藥郎中,乃是這群人中首腦�正待出口喝問,破山掌曹大同已然疾快的行了過來,冷冷說道:“在下破山掌曹大同,想藉閣下之心,用作藥引,以療頭疼之疾,不切你朋友意下如何?”

雷化方淡淡一笑,道:“閣下想藉人心作藥引嗎?在下倒可指示你一條明路。”

曹大同本帶三分渾氣,聞言一呆,道:“什麼明路?”

雷化方伸手指著那賣藥郎中,道:“那位穿黑衣的心肝最好。”

曹大同回頭看去只見雷化方手指所指,正是那賣藥郎中,不禁怒火大起,道:“好小子,那明明是看病先生,你敢戲耍曹大爺,¨右手一伸,疾抓了過來。雷化方心中暗道:

“這賣藥郎中,目下雖是指揮全域性的人物,但看樣子卻未必是真正首腦,也許還有重要人物趕來,能拖延…些時間最好。心中念轉,人卻閃身避開,道:“且慢動手。”

曹大同道:“什麼事?”

雷化方哈哈一笑,道:“在下乃是大大有名的神醫�,那位看病先生麼,乃是在下最不成材的一個徒弟,論醫術是最壞的一個,但他的心肝用作藥引,卻是最好不過。”

慕容雲笙心中暗暗讚道:“對付這等帶有三分渾氣的人,這倒是很好的辦法。”

曹大同怔了一怔,道:“這話當真嗎?”

雷化方神情嚴肅地說道:“在下是一向不說謊言…””語聲微微一頓,道:“就區區看你曹兄的頭疼之病,得來不過七日〃曹大同道:“不錯,在下這頭疼之症,今天才第五日,每日大疼三次,小疼九回,那小疼也還罷了,大疼卻是如劈如裂,難以忍受。”

雷化方心中暗道:“這般魔頭們量人施下毒手,為己所用,手段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口中卻高聲說道:“那就不會錯了,你用我徒弟心肚用作藥引,一個時辰之內,保你頭疼症永不再發。”

曹大同半信半疑地說道:“你如說了謊言,曹大爺非把你碎萬段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