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直在地上打翻,手一直緊緊捂著眼睛,我鐵了心不讓大家看到我的眼睛,便死死地捂著不放,絕不能放開。

萬文遙最先跑到我身邊按住了我的身體,依舊是擔憂、急切的聲音,“菩兒,你怎麼了?”

我眼睛灼熱騰騰,痛得厲害,根本無暇跟他說話,只是一味地痛吟,全身都在抖顫。這樣適中的天氣,我竟然覺得全身冷,非常的冷。

月刀安靜地走到我身邊,冷然一聲,“接著跑!不管她。”

大家聞聲紛紛整合隊,繼續往溪邊奔去,大家怕她,自然不敢抗她。

“你不跑?”月刀的聲音冷冰冰響在耳畔。

“冷血!愛誰跑誰跑,我不跑了!”萬文遙的聲音含著一絲憤意。

“文遙公子,如果你今天不跑,明天就不用來了。直接去錦師傅那裡吧,我這裡不收你這樣的徒弟。”月刀冷靜如刀的聲音毫無起伏道。話畢轉身隨隊飄然而去。

萬文遙冷哼一聲,細碎碎唸叨道:“你囂張不了多久了!可惡!”

萬文遙俯身把我打橫抱起,安慰道:“菩兒不怕,我馬上帶你回去找大夫給你瞧。”

只覺得身子一下騰空,已經被萬文遙抱起。我依舊緊捂著眼睛,痛意襲上額頭,頭也開始痛了起來,如針扎。

第一卷 第二十二章 焚目冷,白衣女鬼?

如羽飛瓣幽幽撲落,綠澗紅繞,萱葉憚。孤煙瀰漫,映空鑲暈,如水波波勾纏綿。

我躺在萬文遙懷裡,聽著他急切的心跳聲,逐漸歿入冷淵。

“好---冷。”我緊緊地抱著萬文遙的脖子,忍痛低吟。只因這冷不是冷在肉,而是冷在骨頭,刺骨冰寒,顫抖的身子已經無力承受。眸間的熾熱股股膨脹,我不得已鬆開了一直捂著眼睛的手,猛得睜開眼睛,想讓其中的熱騰釋放些。

可是就在我睜開眼睛的一瞬間,我看到身後不遠處的一棵高大的柳樹上,一個髮髻高攏的白衣女子舞著長長的綾鍛,玉眉輕挑,秀目盈盈直直地看著我笑。那種笑是戲謔、冷嘲、冰冷。

我的心“咯噔”一下,內心的恐懼感油然而生。只是目光依舊呆愣地直視著她,她倒也不迴避,依舊保持著那抹笑看著我。

“你看那——”我忍不住往後指了指,我心裡害怕得緊,自然是想告訴萬文遙一聲。

只是萬文遙的步子卻在此刻突然停貯了下來,木怔地看著我。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看著我的眼睛。他的聲音隱隱有些發顫,“菩兒,你的眼睛——”

我忙垂下了眸,冰冷一聲,“你放我下來。”

萬文遙一時沒反應過來,依舊直盯著我,頓了頓,方才輕輕把我放躺在了一處乾淨地兒。

柳樹上的那個白衣女子依舊冷笑地看著我,那笑聲響徹耳畔,很清靈。

“你看她——”我直盯著那女子,再次指與萬文遙看。就算沒有回頭,聲音萬文遙總能聽到吧,可為什麼他此刻一點反應也沒有?

“菩兒,你到底怎麼了?”萬文遙依舊看著我的眼睛,那種目光很認真,又透著切心的擔憂。

我直直望著那柳樹上的白衣女子,恐懼又加深了一些。那女子的笑聲更加猖狂了,而且目光一寸也沒移開過,直直地朝著我冷笑。

萬文遙見我只怔愣地看著他身後,這才把看我的目光轉移,順著我的目光,他回頭認真掃了幾遍,又轉過頭,蹙眉問我道:“什麼也沒有啊,你到底在看什麼呢?”

“你沒看到嗎?她在樹上,白色的衣服。”我心一陣發緊。明明很清楚便能看到的,為什麼萬文遙看不到?她是鬼嗎?可為什麼我能看到?

萬文遙又盯了我眼睛片刻,方才轉頭再次仔細看了一遍,可是結果一樣。“菩兒,你眼睛是不是病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