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了,鄭芝龍不愧是富可敵國的大海盜,他把總督府整修得金碧輝煌。猶如宮殿一般,實際上總督府的前身,是荷蘭人建的馬公堡,本來就是西洋城堡,經過一番美化,看起來真如藝術品一般,衝滿了幾何美。

在總督府裡到處是名貴的裝飾品,最精美的瓷器,最好的字畫。最漂亮的波斯地毯,銀製的燭臺,鍍金的扶手……

走到總督府大堂上,只見大堂正中間居然供奉著一卷聖旨,原來這卷聖旨就是任命鄭芝龍為澎湖總督的聖旨,是一年多前伊雲叫朱清清清清拿蘿蔔章給蓋出來,然後派三十二公公親自送過來的。

當時鄭芝龍歡喜得抱著聖旨上竄下跳。見人就秀給別人看,後來就供奉在了大堂上,讓來訪的每個客人都能看到他有一卷聖旨。從這一點可見,鄭芝龍這人其實是個官迷,當上了大官,看把他樂得。

大夥兒走進大堂,分主客位坐好。伊雲掃了一眼待遇極高的聖旨,心裡不爽。這玩意兒供奉得比他坐的位置還要高,讓伊雲心裡堵得慌,明明是在他親手操縱下弄出來的聖旨,應該比他的地位低才對嘛。

看到伊雲的眼光落在聖旨上,鄭芝龍會錯了意,開口笑道:“這道聖旨都是多虧了王爺。如是不是你從中牽線搭橋,皇上哪看得上我這種海盜。”

伊雲扁嘴:“好啦,別提這些小事了,還是來說說荷蘭人和劉香吧,我聽鳳姐說了幾句簡單的情況,但是細緻的情況還是不清楚,現在附近的海域究竟是什麼狀態?”

鄭芝龍苦嘆了一聲道:“情況還真不好!現在荷蘭人和劉香不與我火拼,而是跟我打游擊,害我艦隊不能出港,應付起來非常麻煩。出航的船一少,就被他偷襲,船多了,又找不到他。”

伊雲皺起眉頭道:“那……你沒有沒有用什麼計策?例如派出少數精銳出去當誘餌,將荷蘭人或者劉香吸引到某個地方進行合圍伏擊。再或者派出無數偵察小船,遍佈整個海域的找他們。”

鄭芝龍嘆道:“這些計策我都用過了,江湖人稱我兄弟為龍智虎勇,這種基本的計策我還是會用的,但是這些計策實行不了,因為我的軍中有許多老兄弟被劉香收買,像這種大規則的行動,是肯定瞞不過劉香的。他只要得了訊息,立即遠遁,過一陣子再回來,我的行動就完全沒有效果。大海茫茫,他隨處可藏,我卻必須守住自己的根據地,這真是憋屈……以前當海盜時,從來沒碰上過這種事,哎呀!”

這不廢話嗎?以前你當海盜時也沒有據點,想去哪兒就去哪兒,現在你有了澎湖總督的身份,就不能隨心所欲亂跑,這就叫有得必有失。

“這個劉香究竟是怎麼回事?”伊雲忍不住奇道。

“他是我們風雲十八芝之一!”鄭芝龍長嘆了一聲:“當初一起稱雄海上的好兄弟,但是……他對朝廷非常憎恨,聽說我接受了招安,他說什麼也不肯一起來,反而視我為敵,就幫著荷蘭人來對付我,我的軍中有許多士兵和劉香有勾結……但是這些士兵全都是跟了我許多年的老兵,我真查不出來是哪些人暗中給劉香送訊息。”

“這可真麻煩呢!”伊雲皺起了眉頭。

“確實很麻煩!”鄭芝龍攤手:“敵在暗,我在明,這是最棘手的情況,我的艦隊只要一動,劉香就知道,但是他的艦隊在哪裡,我完全搞不清楚,現在我的船隻都不敢出航了……這樣困守在馬公島上也不是辦法,總是需要補給物資的。”

伊雲將兩隻手指放在了桌上,輕輕敲擊,開始動腦筋。他連續想了幾條計策,但不外乎都是老一套,什麼派出誘敵部隊,引誘敵人現身,什麼在某個海峽張開口袋,等敵人落入圈套什麼的,但是這些想法剛剛想出來,就被他自己否定了,情報洩露的情況下,任何計策都是白搭。

“鄭總督!”伊雲認真地道:“在現在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