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喚月皺了皺眉,腦子裡飛快運轉著,他們這麼多人而且有沐煜流的帶領都進不了城主府的大門,那當時的靈樞孤身一人,會不會也被攔在了門口,根本就沒有被安排在城主府。
越想越覺得這個可能性很高,喚月速度很快,一個銀絲纏繞上苟左的脖子,輕輕一拉便將他拉到了自己的面前:“說,前些日子有沒有一個十歲左右,綁著馬尾的小女孩到這裡。”
“沒有!”苟左緊緊咬著牙關,脖子上的銀絲越收越緊,喘不過氣來,眼睛已經開始翻起了白眼,“我真不知道,我也是前兩天剛上任的。”
喚月撤回了銀絲,苟左沒有力量支援一下子撲到在地,下巴磕在了臺階上,滿嘴的鮮血。
“看來他真的不知道。”喚月詢問的眼神看向沐煜流。
沐煜流撫著下巴沉思片刻,如今證明他身份的令牌他交給了靈樞,沒有證明這幫人一定不會讓他們進去的,暫時也沒有方法通知城主,難道只能硬闖?可是這狄玉堂剛剛成為城主,這麼不給他面子好像不太好。
慘叫聲響起,一道紅影迅速閃過,攔在門口的守衛便紛紛暈倒在地上,穩穩的停在喚月身邊,咧著嘴向她笑著,彷彿一個邀功的小孩子。
“他們不讓我們進去,我們就自己進去。”泓璟眨了眨眼,拽著喚月就向裡走去。
沐煜流咬牙切齒的看著泓璟扯住喚月衣袖的手,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泓璟的這隻手早就被剁了無數次了。
瑤和還沉浸在末巡就是絕無剎這件事中不可自拔,從承影山到現在一直恍恍惚惚,好在還能夠分辨事情的輕重緩急,見他們都進了城主府連忙跟上。
城主府很大,不同於沐府的精緻,整個府邸都流露出大氣磅礴之感。看來這城主還是一個練家子,隨處可見的兵器和練武場無一不暴露了這一點。
四人來到東邊的庭院裡,在這裡,門口的大氣磅礴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富麗堂皇,奢華腐糜,白玉為牆,金磚為瓦,連假山都是用上好的紫玉流光石所砌,碧水流過整幢庭院,水裡養著華貴的紅菱魚。
陣陣嬉笑聲從庭院深處傳來,伴有女子的嬌嗔和男子的調戲,沐煜流身上籠罩著寒冷的氣息,狄玉堂跟了他這麼多年,他的品行自己是相信的,當時為了安撫天方城的百姓,才將他留在這裡出任城主,他一心痴迷於武功不愛榮華富貴,看來,才短短兩個月,便已經有人開始瞞著自己的主子做事了。
尋到發出聲響的房間,沐煜流長袖一揮,房門一下破碎成幾塊,房內的人影顯露出來。一名男子斜躺在軟榻上,幾名衣著暴露的舞姬圍在他身邊,一名舞姬的玉手剝了一顆紫晶葡萄正喂進他的嘴裡,男子的大手還放在身邊舞姬的衣襟裡,看見有人闖進來,男子頗為憤怒,正準備破口大罵,看清來人後嚇得連滾帶爬的跪在地上,顫抖著聲音:
“沐……沐公子,您怎麼有空來。”沐公子平定叛亂後不是回耀城了嗎?怎麼沒有人通知自己他又回到了天方城。
沐煜流一臉的陰霾被溫和的笑所替代,負手緩緩走到男子的面前,蹲下一動不動的看著他,男子被嚇得冷汗直流,心跳加速,跪倒的身形都有些搖搖晃晃。
許久沐煜流清涼的聲音響起:“許羅,你現在好的很啊。”
許羅瑟瑟發抖,但是他知道他什麼都不能承認,一承認鐵定沒命,強裝鎮定,開口道:“不知道沐公子在說些什麼,小人聽不明白。”
“不明白?”沐煜流挑眉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放在了許羅的肩上,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麼出手的,只聽到一聲慘叫和骨頭碎裂的聲音,許羅左肩的琵琶骨被生生的捏碎。
“明白了嗎?”沐煜流又將手放在了他的右肩上,吃過一次虧的許羅心裡暗暗叫苦,他怎麼忘記了面前這位爺是個什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