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跌在水桶內卡住了。

之後不死心地向玻璃喊話,要它們乖乖地讓她擦,最後整個人掛在窗戶邊看白雲散步。

“她的毅力堪稱世間少見,一發狠拉來水管猛衝,但是水的後座力太強,她反而淋得一身溼。”玻璃也更髒了。

眉頭微結的劉易斯再瞧瞧令天使折翼的早餐。“你準備胃藥了嗎?”

“一瓶。”他是盡責的萬能管家,立即由口袋中取出。“二少爺要餐前服用還是餐後服用?我來為你倒水。”

“雷恩,你在幸災樂禍吧?”他微怏的揚起眉,主人的權威有了裂痕。

“不敢,二少爺要吃幾顆?”整瓶吞服他也不反對,以防萬一。

“雷恩──”他聲音一低的怒視。

“如果你知道她手燙傷了,相信你一定不忍心拒絕她的愛心。”雷恩故意說得傷勢慘重。

“什麼?她燙傷了?”劉易斯快坐不住的有些心焦。

從未有過心疼感受的他只覺坐立難安,不知為何對她諸多憐惜,愛看她惱怒不敢反抗的表情,每每可愛得讓他笑不可抑。

或許是因為四個手足都是男的吧!她就像一個需要人疼惜的小妹妹,讓人不由自主地想去呵護她,怕外面的風風雨雨傷了她的純真。

他想,他是以愛護妹妹的心態去關心她,畢竟他從來沒當過小女孩的哥哥,自然多操一份心。

女孩是花,要細心培育才開得美麗,像阿瑟和萊恩則是一把泥土,隨便灑灑都能成一方田地,根本不需太多照料就能活得好。

男孩子是粗魯,女孩子是細緻,自然要有所分別。

想起她的面板真的很滑細,東方人特有的柔嫩膚觸叫他愛極了,若是在上面留下不可抹滅的痕跡……

不行、不行,他得去瞧瞧才行,那個笨女孩一點也不會照顧自己,能活到這麼大是上帝慈悲,奇蹟似地沒讓她被自己害死。

“雷恩,她在哪裡?”他要立刻見到她。

雷恩再一次瞄向廚房。“二少爺,你不先用完早餐嗎?”

“你信不信我把它們全塞進你嘴巴。”人一慌就會喪失平時的冷靜。

“二少爺,你平時的溫和呢?我……呃!她在西莉亞那裡。”“美食”在前,他只好招供。

算你識相。“把早餐收一收,別讓她看到原封不動,野狗或許會不嫌棄。”

再怎麼不忍他也不想自殺,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絕不能喪命於一頓早餐之下。

劉易斯找著說服自己狠心的好藉口,避免她成為頭號謀殺嫌疑犯,畢竟他是最有希望問鼎下議院議長寶座的黃金黑馬,保重自己便是救她一命。

“二少爺,你確定不嘗一口?”人家做得很辛苦,好歹捧場一下。

“雷恩,你再囉唆我叫你連盤子也吃下去。”他已經吃過一口了。

盤子似乎發出嗚咽聲,自動長腳走到餐桌最角落的一端。

“順便也叫他們安份些,別嚇到了恩恩。”她膽子很小。

瞄了一眼白天不睡覺的傢俱,劉易斯憂心他們快正常化了,白天晚上到處走動可不是件好事,尤其是他們受了某人影響愛說八卦。

而那個某人目前在臺灣,與傢俱串成一氣地當她的眼線──監視他。

“是,二少爺。”

自從霍華家族出現第一位準少夫人之後,雷恩就特別注意劉易斯身邊的女人,希望不近女色的他能找到心愛的另一半。

他是老了,但心可明亮得很,看得出對女人一視同仁溫柔的二少爺特別愛逗這新來的小丫頭,而且笑聲比以前坦誠多了。

或許小丫頭其貌不揚不如準少夫人的美麗,但是她的貼心和可愛著實讓人會心一笑,多多少少想去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