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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從來就沒有記住她這個人。

空氣中瀰漫著森冷的氣息，可是透過這森冷的氣息杜若依依然感覺到了兩人之間懵懂的牽絆，這是深的讓人如何也插不進去的關係。

唇齒交融間，杜若依體會不到任何柔情，男人動作粗暴地像是洩憤一樣，可是在鬱婉兒看來卻是無盡的柔情蜜意。

腰上束縛的力道驀然消失，杜若依掙開男人的鉗制，再抬起頭來正看到鬱婉兒轉身離開的側影，妖嬈的身影透著濃濃的失落和悲傷，同樣的，她從身邊男人身上也感受到了這種悲傷。

見歐陽文梟愣愣地看著那人離開的背影一動不動，杜若依垂眸斂神，苦笑一聲擦擦唇邊的水漬準備換個地方坐著，離這個男人遠一點，剛才的那個吻讓她覺得恥辱。

“吉米……”溫柔低沉的聲音從男人冷硬的唇角瀉出，杜若依驀然回頭，男人依舊望著那個婀娜的背影，並沒有注意到他。

原來……吉米就是鬱婉兒。

看來睡夢中聽到的那個聲音是真的，這樣的嘆息是從心底裡發出來的，做不了假。

伸手撫摸到脖頸間的吊墜，杜若依失聲苦笑，男人送她這個吊墜是因為想讓鬱婉兒看到吧，終究還不是為了她。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鬱婉兒身上的禮服和自己穿的一模一樣。

悲哀的撞衫，穿的衣服一樣，喜歡的男人也一樣。只可惜，人家穿這件衣服比她穿上好看，又和歐陽文梟兩情相悅，她算什麼？替代品還是洩憤的工具。

無論是哪一種，都是悲哀至極的存在。

想要離開卻被男人一把拉住，歐陽文梟冷了臉：“你要往哪去？”

手臂被對方握住，杜若依詫異抬頭，轉而又迅速低下頭，語氣帶著抱怨的意味：“我去角落坐一會兒，你不是要忙嗎？拉著我做什麼。”

“你在賭氣？”男人從鼻腔冷哼一聲，將她拉進懷裡，杜若依被他拉的一趔趄可是他像是沒看到一樣不管不顧地拉著她朝著反方向走去。

“你做什麼！”杜若依惱聲說道，伸手握住男人的手臂才穩住身形。

宴會中心，鬱婉兒被眾人圍著，她猛地回頭，望著從大廳門口消失的兩人。

繁雜聲充斥著腦袋

除了酒店門，歐陽文梟一把將杜若依推進車裡。杜若依頭撞在方向盤上，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氣，她猛地翻身而起，怒目看著一臉冷峻的歐陽文梟：“歐陽文梟，你怎麼回事！我不管你和鬱婉兒什麼關係，你從她那裡來的怒氣別撒到我身上。”

歐陽文梟狹長的鳳眼微眯，臉色冰冷：“閉上嘴！”

車速很快，杜若依只聽耳邊風聲呼呼，長髮飄揚，好像要把人吹出去似的。

身邊的男人不發一言，涼薄的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線條，周身的冷氣好像能把人凍成冰塊一樣。看他沒有說話的意思，杜若依也識趣地閉口不言，她扭頭看著窗外急速後退的風景，心緒亂如麻。

這幾天各種有關鬱婉兒的傳言都在她腦中迴響：

“據說鬱婉兒是鬱總監的妹妹……她剛從國外回來……”

“國際名模鬱婉兒要接演《薔薇》的主角……”

“鬱婉兒也是從尚昱出道的，只是不知道後來為什麼突然和尚昱解約去了國外……”

“她能有今天的成就，還是要靠尚昱的名氣……”

杜若依轉轉頭，想把這些惱人的聲音從腦子裡甩出去，可是費了半天的功夫，這樣繁雜的聲音不但沒有消失反而又增加了這個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男人說：“是我送你的，可是你沒要……”

“當年是你先離開的……”

“吉米……吉米……”

腦中的聲音還在迴響，杜若依驀然回神，歐陽文梟為什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