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出來,歐陽文梟臉上的煞氣就沒有消失,杜若依清冷一笑,坐在副駕駛座上故意和歐陽文梟側開了一些距離,一臉茫然地望著車窗外。

看她不著痕跡地避開自己,歐陽文梟覺得心裡像堵著什麼東西似的,眸光一冷:“昨天晚上為什麼跑走,怎麼和許昕混在一起。”

我們……離婚吧……

什麼叫混在一起。

他的措辭讓杜若依很不舒服,霎時就冷了臉色。

控訴的話語即將脫口而出的時候,杜若依心頭一緊,又狠狠地將話語嚥了回去,神色淡漠:“你有鬱婉兒陪著,找我做什麼,現在我家裡的目的你也知道了,你也不是真的喜歡我,我們……離婚吧……”

車子戛然一聲停下,歐陽文梟面色不變,只是狹長的鳳眼微眯,眸光深幽,他緩緩轉過頭來:“你剛才說什麼?”

他什麼都沒聽到,就聽到那兩個字,應該高興的不是嗎,杜家馬上就要倒了,也到了離婚的時候,只是為什麼這話從這人口中說出來他就覺得不舒服,很不舒服!

“我說……”杜若依咬了咬唇,別開臉把目光轉向窗外,她害怕和男人多對視一會兒自己會再次忍不住淪陷,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心不是嗎。

“我說我們離婚吧,這個婚姻本就是假的,你現在要和鬱婉兒訂婚,我插在中間算什麼。”杜若依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平靜,可是發出的聲音卻在微微顫抖,她還是不捨得。

縱然這男人對她一點情誼也沒有,她也捨不得就這麼離去。

不過這次,她是傷得深了,以前是她在逃避不願意面對這個男人和別的女人的關心,現在親耳聽到歐陽文梟和鬱婉兒的交談,讓她怎麼接受的了,想要逃避也沒有理由。

歐陽文梟冷笑:“誰告訴你我要和鬱婉兒訂婚?”有力的手掌緊緊握住杜若依的手臂,力道大得好像要把她的手腕折斷,就像折斷她的羽翼一樣,讓她沒有辦法反抗也沒有辦法逃脫。

“你想和她訂婚就訂好了,我不想再牽扯下去了,你不喜歡我,我走還不行嗎?”杜若依笑得比哭還難看。

歐陽文梟淡粉色的唇緩緩勾起,這個男人,連唇都是涼薄的,他開口譏諷:“怎麼,打算離開我投到許昕的懷抱裡去嗎?”

“你管不著!”被他輕佻的語氣激怒,杜若依冷聲喝道,視線也從窗外的景物上移開,轉而看向面前的男人。

車窗上傳來有節奏的輕叩聲,轉頭一看,是交警站在外面提醒他們這裡不能停車,歐陽文梟不耐煩地啟動車子,他的手臂剛一離開,杜若依連忙讓自己縮成一團,緊緊地抱著雙臂顫抖。

不明白這個男人是什麼意思,不讓她離婚就是為了羞辱她嗎?

不安和恐慌籠罩這她,杜若依覺得自己有些喘不過氣,偌大的無助感侵襲上來。

在國內,她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落腳處,只有一個歐陽文梟,卻對他不冷不熱,冷嘲熱諷,兩人的身份尷尬,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歐陽文梟玩弄在股掌間的一隻螻蟻,悲哀又可嘆。

杜若依是被盛怒的歐陽文梟拖上樓扔到□□的,看著那雙隱隱泛著紅光的眼眸,杜若依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這麼生氣,她都不計較自己是不是喜歡他了,只為了解除兩人之間的牽絆,她自由,男人也自由,這有什麼不好嗎?

不要碰我,你好髒!

茲拉一聲,衣衫被男人撕開,杜若依這才反應過來,男人眸中的紅光代表著什麼意思,她驚慌地後退,雙手抱臂,掩住裸露的身體。

“歐陽文梟,你想幹什麼?”她怒聲呵斥,“你發什麼瘋,我在和你談話,非要用這種方式讓我恨你嗎?”

“恨我?”歐陽文梟勾唇一笑,微涼的大手緩緩撫上她嬌嫩的身軀,在那滑潤的觸感上輕柔地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