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殺掉豈不是可惜了?”

楊虛彥俊眉一豎,打量著婠婠,忽然嗤笑道:“難道婠小姐也看上了這個小白臉不成?”

婠婠露出一個甜死人的微笑道:“討厭,我是有個更好玩的法子,殺人嘛,還是要講究藝術和樂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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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楚醒過來時,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非常不利的境遇中。

他身上的幾處大穴被封,內力凝滯,而且不光是這樣,他的手腳都被綁得死死的,口中還塞著布條。

標準的被綁架中的人質。

寧楚冷靜地看了一下四周,只見他身處在一座大殿之內。大殿內雕像羅列,分作兩組,中央是數十尊佛和菩薩,以居於殿心的千手觀音最為矚目,不但寶相莊嚴,且因每隻手的形狀和所持法器無有相同,令人生出神通廣大,法力無邊的感覺。在這尊千手觀音周圍,五百羅漢分列四周,朝向中央的雕像,形成縱橫相通的巷道。令人仿似置身另一個有別於現實的神佛世界,身旁的雕像在窗戶上透進來的月色掩映中,造型細緻精巧,色澤豔麗,無論立倚坐臥,均姿態各異,仿若真人,神態生動,疑幻似真。饒是寧楚見多識廣,一時間也不禁被佈滿大殿的奇景震攝。

“你醒啦?也是,醒過來才好玩。”婠婠蹲在了寧楚身前,豔若桃李的臉上掛著一絲魅惑人心的笑容。“這裡是大石寺的羅漢堂,寧公子應該知道過一會兒這裡會發生什麼事情吧?”

寧楚定了定神,對方的目的再明顯不過了,肯定是要以他為要挾,來令侯希白退出印卷之爭。

其實嚴格算起來,這也並不算犯規,畢竟石之軒已經放過話了,可以選擇幫手,當然也就不拘泥於其他形式。不過寧楚並不擔心,不死印卷對於侯希白來說,是志在必得,若那不死印卷被楊虛彥搶走的話,那麼習得不死印法的楊虛彥,肯定會在大功告成之後殺掉侯希白,所以用他來威脅侯希白,肯定後者不會答應的。

寧楚並不認為楊虛彥和婠婠這兩人能對他手下留情,但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他既然下定決心來攪這趟渾水,也是早就有了隨時掛掉的心理準備。

沒有人比他更能淡定地面對死神了。

其實從小到大,他都不知道看到多少次瀕死的那種畫面,每多活一天,他都覺得是上天給他的恩賜。

婠婠有些氣急敗壞,她本想看到寧楚的眼中透露出一絲求饒之意,雖然她並不會因此而饒了他,但卻總會讓她的心中有那種滿足感。婠婠晶亮的眸子轉了轉,伸手摸了摸寧楚的臉頰,莞爾一笑道:“寧公子當真和其他人不一樣,若不是婠婠在修煉天魔大法未盡全功之前要保持完璧,還真想和寧公子共度春宵呢!”

寧楚聽了心中一寒。雖然他覺得婠婠比起師妃暄要真實得多,但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妖女的確是妖女,在前一秒還笑意盎然,而下一秒可能就會痛下殺手。就因為她不按牌理出牌,所以才更加危險。

“唉,時候不早了,差不多要送寧公子上路了呢。”婠婠笑得越發肆意了,銀鈴般的笑聲在偌大的羅漢堂內迴盪,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滲人。

寧楚這時才發覺楊虛彥正站在不遠處的一尊羅漢旁邊,然後他被楊虛彥拖著衣襟,走了幾步,停了下來。寧楚定睛一看,發覺這尊羅漢的內部被掏空了,勉強可以塞得下一個人的位置。一個秀逗的念頭閃過寧楚的腦海,他們不會這麼變態吧,難道要把自己砌進羅漢裡?

他剛這麼想,就發覺自己悲劇的猜對了,楊虛彥把他丟進那個羅漢內部,然後非常耐心地拿起磚頭一點一點地把羅漢重新砌了起來。

“這樣做不是很麻煩嗎?”楊虛彥從來殺人都是一劍斃命,所以口上不禁抱怨著,但手上的動作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