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家,我在咸陽與她有一面之緣。”

而宋毓秀眼中的銳利此刻更甚,他冷笑一聲道:“這姑娘家可不簡單,咸陽曲水?嘖嘖,無虞小弟你可知道,咸陽那方水土養育出來的咸陽人從來都是寬額頭高鼻子大眼睛,可是你看那個鍾妝君,這小尖臉細眉頭是怎麼回事?”

言下之意,鍾靈兮在騙人,她壓根不是咸陽人。

可是沈無虞並不在意這一點,他覺得人家願意怎麼說那是人家自己的事,何必管那麼多,隨後他不再理睬宋毓秀,而是和他一起入了座。

不過坐在另一頭的鐘靈兮開始苦惱了起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謝瑜。

謝瑜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一回來就和鍾靈兮各種打聽沈無虞的事,這小姑娘果真是心思活絡了,不過鍾靈兮並不看好謝瑜和沈無虞,謝瑜不會是沈無虞那種男人的茶的。

不過謝瑜這小姑娘就是吃錯藥了,一片芳心說付就付了,這會兒滿腦子就是沈無虞……

你若問她楊漣是誰,早就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隨便吧,這一切反正都是謝瑜的造化,她能走到哪一步,也是上天定下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煩人的男人

之後幾日,長公主像是頓時愛上了鍾靈兮,時不時就要把鍾靈兮喊道自己府裡給她看看面板。

茯苓倒是非常樂意,因為鍾靈兮是她的人,如今長公主喜歡鐘靈兮,她只覺得自己的腰桿子都挺了不少。

只是讓鍾靈兮很頭疼的一件事就是,每次去長公主府,都會遇到那個人,宋七。

她不知道這宋七是故意的還是無心的,反正每次她總能有意無意碰到這個男人,她不喜歡這種風流紈絝的男人,但是這個無所事事吊兒郎當的人卻似乎好像總喜歡出現在她面前。

此時在長公主府內的鷹飛長亭邊上,鍾靈兮剛從長公主那裡出來打算回府,就被宋七給截下來了。

宋七看起來心情不錯,嘴角仍舊攢著那若有似無的笑意,“又見面了,鍾妝君。”

鍾靈兮冷冰冰望進他含笑的眼睛,她微仰著頭,“臨川王殿下。”

宋七在悠悠晨光下,眸色深沉似海,淡色的嘴唇卻輕佻地勾出一貫的弧度, “今日陽光甚好,不如你我同飲一壺?”

鍾靈兮撇撇嘴,神色姿態無不鎮定從容,“殿下十分抱歉,我有要事怕是不能作陪。”

宋七伸手扶了扶自己腦後有些垂落的玉冠,似乎是剛才還瀟灑痛飲了一番,然後驟然湊近鍾靈兮的臉龐,微微挑眉,“你到底是哪裡人?”

鍾靈兮的衣領有些鬆垮,露出皎潔的肌膚,她淡淡看著他,有時候宋七確實不知道,眼前這個姑娘到底應該算是胸有成竹還是破釜沉舟,與其說這是個情緒不外露的姑娘,不如說這是個壓根沒有情緒的姑娘。她道:“我那日說的很清楚了,殿下如果需要我再說一遍,那麼我在複述一次。”

宋七忽然揮了揮手,他漂亮的眉眼突然綻出笑容,那笑容好看得刺眼了,“如果還是那套東西,我不要聽了。”

鍾靈兮低眉道:“我不知道殿下在說什麼。”

宋七像是探究一塊寶玉似地,眼眸始終帶著濃厚的興趣,他道:“你好像都沒有表情……”

鍾靈兮斜睨了一眼宋七,眼神古怪,“我不認為我是一個沒有表情的人,可能還沒有到需要使用表情的地方。”

雖然鍾靈兮始終是冷言冷語的,但是宋七始終帶著微笑,他道:“我怎麼總覺得你看不起我……”

荷塘中一池碧色蓮葉,幾朵剛打苞的蓮花點綴其間,侍女在塘邊架起琴臺,鍾靈兮盯著那琴臺磨蹭半天,然後說道:“殿下多慮了,我對殿下只有尊敬,怎麼會有那樣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