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塊不是吹的。

跟蔣庭打了個招呼說去趟洗手間,然後一路賊眉鼠眼就沒停止過獵草行動,該死的燈光昏昏暗暗,看的眼睛極其辛苦。作為外貌協會者中的一員,怎麼地也得找個水準之上的才能不辜負自己,孫萱軒志在必得。

慕澄天和蘇志翔兩廂萎靡地坐在PUB的中心地帶,燈球的轉動將五顏六色的光束時不時打在他們身上,清晰地照得兩張同床異夢的臉。

有意無意飄過的各種異型美女毫不矜持地在他們身邊做短暫駐足,勇氣更甚者面露大灰狼之淫笑上前搭訕,最終均因抵擋不住四目冷凍,潰敗收兵。此刻以穿綠色長裙的一妖豔女子為首,三個蕩婦型女人再次以失敗而告終地從他們身邊站起,不可置信地罵罵咧咧著走遠。

“這兩個男人來大姨媽了還是怎樣,到酒吧不就尋開心尋放鬆嗎,裝什麼裝…”

“現在的男人一個月也總有那麼幾天的…”

“呵呵呵,也許他們正在等男人也說不定…”

“呵呵呵呵……”

慕澄天和蘇志翔面面相覷,隨即都換了個姿勢,拿起手中的酒瓶相互碰了下,咕噥幾口後繼續保持萎靡的狀態。

蘇志翔:“她們說你呢。”

慕澄天:“你聽錯了,說你呢。”

蘇志翔:“你一個月來幾天?”

慕澄天:“一個星期,你呢?”

蘇志翔:“噢,我週期較短,三四天吧。”

慕澄天扯動著嘴角,把酒瓶推向桌子上,後從口袋掏出煙,抽出一支放入嘴裡,把整包丟給蘇志翔。蘇志翔利索地抖落出一根,夾在手指,左手把那包煙丟向桌上。慕澄天在身上摸了半天沒有找著火機,轉用深情的眼神看向蘇志翔。老蘇總是這麼不負眾望,從褲兜隨即陶出盒火柴,動作優雅地劃出一道小火焰,傳遞到慕澄天跟前。

待兩人奔走在吞雲吐霧之路時,慕澄天從蘇志翔手裡拿過火柴盒把玩著,笑的一臉含蓄:“你行啊,隨身還攜帶著從酒店順手牽羊出來的東西。”

蘇志翔往後仰躺,一手攤開掛在沙發後座,一手叼著煙向上空噴出一口白霧,思量道:“誰讓咱是幹前廳的呢,不隨身攜帶點裝備,怎麼出來混。”

男人間相處大多數時候是做的比說的多,而女人間相處永遠都是說的比做的多,所以他們很快又靜默下來,看著周遭的男男女女,看著周遭這個與自己無關的世界。

陌涵的生意逐漸起色,不少人趨之若鶩地上前搭訕,看的孫萱軒一陣腿抽筋,看來目前形勢已到了嚴峻的地步,情況很危機。相對於她們兩個對此賭注的兢兢業業,蔣庭明顯悠然自得很多,她邊喝著酒,邊盯著手機計時畫面,再看了看遠處說要去洗手間卻仍徘徊在人群中東張西望的孫萱軒,暗自好笑。

陌涵很快功成身退地回來了,手上還搖曳著那杯沒怎麼動的藍色瑪格麗特,蔣庭公平公正公開地掐停計時錶,播報道:“10分14秒。”然後誠摯地向參賽人員表示了熱烈的口頭祝賀。陌涵樂的合不攏嘴,激動地用右手指著左手手背,“看見了吧,是手,我的是手。”

蔣庭不解,一臉困惑地看向她,陌涵興致勃勃地趕緊解釋道:“因為我沒吃虧啊。”

蔣庭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剛用電話號碼換的吧。”

陌涵嚇一跳,以為自己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你怎麼知道?”

蔣庭:“因為我一直都在全程觀看現場直播啊。”

陌涵收起笑容,頹敗地開口:“看到那些男人色咪咪的眼睛我就覺得噁心,不管怎麼樣,我不想揹著我男朋友做讓他不舒服的事情。”說完這句,她的神色隨之又飛舞起來,“不過問我要號碼的那個男人真的很紳士,而且長的超有氣質。”

蔣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