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辦公室。從那次以後,孫萱軒的食指在十指中那就是國寶級別待遇,重點保護物件,其他均為二等公民。

思緒,收回,孫萱軒落座在辦公椅上,看到鍵盤下面壓著張字條,以為是哪個部門總監或經理需要上交的檔案,拿出來仔細一看,慕澄天字跡躍然紙上。

小軒,我臨時去到G市出差,兩三天回來。

慕澄天4月22日

說實話,孫萱軒有點意外,以前慕澄天出去哪裡,通常都是她在的時候就順帶說一聲,不在也就過去了。那時候孫萱軒就知道,這個所謂助理秘書,於他慕澄天眼裡其實一點分量都沒有。而現在,這樣的轉變是在意味著自己總算得到了他些許的信任嗎,孫萱軒搖搖頭,誰知道呢。

慕澄天的字,鏗鏘有力,天庭飽滿,地闊方圓,簡潔又不拖泥帶水,有點草書的味道,孫萱軒不得不承認,真的字如其人,好看且奸明。

慕澄天的出差意味著孫萱軒又可以輕鬆幾天,他忙她亦忙,他亡她不可亡。

這世界總是這樣,想遇的人遇不著,比如愛人;不想見的人卻會自動找上門,比如歐陽倩。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孫萱軒居然有絲厭惡起歐陽倩,也許就是因為上次她和老高提議讓慕澄天開除自己的時候?興許是吧……

孫萱軒自認自己不是什麼好人,但好歹也是講道理的人,平時沒事被歐陽倩擠兌幾句覺得實屬正常,人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可開除,那是帶侮辱性質的,這個孫萱軒沒法忍受,也不想接受。

歐陽倩不知是想特意體現一下她與慕澄天非比尋常的關係,還是想表演一下什麼叫目中無人,從跨入孫萱軒辦公室起就沒拿正眼瞧過她,徑直推開幕澄天辦公室的門,走了進去。

孫萱軒抬頭瞄了眼被歐陽倩推開虛掩著的門,當什麼都沒看到繼續手上的活兒,這些資料是慕澄天前幾日讓她整理的,因不著急要,所以託到現在才著手。慕澄天辦公室空間之廣,有沒有人走進去即可一目瞭然,估摸著那瘋婆子就該出來了。

“慕總呢?”

思想片段剛結束,歐陽倩就實體演出了。

“出差了。”

“去哪了?”

“G市。”

歐陽倩走到孫萱軒面前,有種居高臨下的架勢。孫萱軒從始至終眼睛沒有離開過電腦螢幕,更不用說與歐陽倩雙眼對視。談話間,如果都不正視別人的眼睛,期間沒有任何眼神交流,本就是一種失禮的表現。

歐陽倩顯然很生氣,一個小小的破秘書也囂張成這個樣子,仗著誰給狗膽呢。

“段經理就這麼培訓你做慕總秘書的嗎?一點基本禮貌都沒有?”

“歐總,總經理辦公室也不是用來闖的。”

“段景就是教你這麼跟上級領導說話的嗎?”

“如果慕總辦公室再丟點什麼,誰也說不清楚。”

“孫萱軒……。”

相較於歐陽倩聲音的提高和表情的憤怒,孫萱軒可稱的上是否極泰來,把手上的幾張資料夾好,緩緩起身。不是她孫萱軒吃了豹子膽敢衝撞領導,而是覺得在某些時候,“忍”是一門藝術,忍可忍之人,忍可忍之事,比如前臺花姑娘們的各種語言抨擊,對她來說那些都無所謂,甚至都用不到“忍”。而歐陽倩的行為太遭她不恥了……

兩個女人,雙目直視,火花四濺。每當這個時候孫萱軒就哀嘆自己的身高總是託後腿,本來可以俯視別人卻只能被別人俯視,只怪瘋婆子歐陽倩小時候營養吸收太過良好。

“孫萱軒,你認不清自己的身份是嗎?以為慕總會給你撐腰是嗎?”

凡是做慕澄天秘書的,最多熬不過三個月就會走人,有些甚至一個月都堅持不下來。慕澄天脾性怪異,並不是一個很好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