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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迷惑，為什麼人可以決定山的命運，畢竟人那麼渺小，而山卻那麼龐大，可終究是人讓它在瞬間化為烏有，消失在自己的慾望之中。都是大自然程序的產物，卻始終逃不過相互吞噬的命運。

身邊的慕澄天還在跟王總他們不斷地對現在是山，將來是地的這塊疆土指指點點，溝通規劃，舉手間神采飛揚。孫萱軒注視著他，商人亦傷仁，於這樣一群以利益衡量一切的生意人，‘仁’應該只是一種庫存為數不多的消費品吧。到底賺多少錢才能讓世界上所有的有錢人住手呢？

“貸款的事情你籌謀的怎麼樣了，我那邊的資金應該半個多月左右差不多能到位。”

以慕澄天、王總為首的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回走，後面跟著大大小小工作人員十幾個，都是各種名義的這種專家，那種專家，這個師和那個師，當然順便還夾雜著孫萱軒。

王總大笑出聲，“你行啊，五千多萬這麼快就能資金到位，看來M市銀行辦事效率比G市強多了。我這邊別提了，幾千萬到現在都還沒落實下來，財務那幾個廢材還在天天跑著呢，約他們銀行行長見面也是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後天，都愁死了。”

慕澄天露出個苦笑的表情，跟著搖搖頭，“你這樣不行啊，辦事效率太低了，我們這工程都啟動了，一天就是百來萬的開銷，得抓緊著點。銀行的錢放著也是放著，就看你用什麼方法讓他們甘心掏出來為我所用了，況且他們收益也不小。”

這翻話引得身後眾多人的一片附和，聽的孫萱軒內臟翻江倒海，銀行真TM混蛋。拿著老百姓辛苦儲蓄的錢，肆意地給資本家們做各種投資，造成房價物價水漲船高，入不敷出，連想擁有個棲身之地都變成件可望而不可及的事情，這一切都拜誰所賜？完了還要冠個“那是你沒本事”的罪名。成功，也就成為了人類追求名利的皇帝新衣。

她憤憤地覺得，自己已經完全脫離了仇富的禁區，邁入了恨富者的病態之門。

土地雖已開工，整體規劃設計也已確定，但細節部分還是有許多需要商討的地方，一天就在忙碌中悄然而逝。忙完已經是晚上19點多，王總收拾著桌上的物品，聲音洪亮地說餐廳已經訂好，大家一起去吃飯，吃完後再去KTV高興高興，放鬆放鬆。

孫萱軒想著儘可能比較真實的藉口，好準備開溜那樣的飯局和場合，沒想到慕澄天竟意外地也拒絕了王總的邀約：“算了，今晚上我就不去了，你代表一下請大家吃好喝好就行，我明天回去，今晚好好休息一下。”

王總：“這怎麼行，明天就回去了，今天更應該好好盡興一下，走走走，孫秘書，今晚上你可不能再缺席了。”

孫萱軒苦不堪言，“王總，你的好意心領了，但是……”

王總：“別但是但是的了，就這麼說了，你跟慕總都得來，必須來。”

慕澄天也是個說一不二的主：“行了行了，你們去吧，就不用招呼我們了，我們自己吃完飯就回酒店休息了，如果你明天有空的話，就過來送送孫秘書唄。”

王總：“那真不去啊？”

孫萱軒點頭：“真不去了。”

王總：“既然你倆都這麼堅決，我就不耽誤你們的好事了，那明天我過去送你們，就這麼說定了。”

協商完成，一拍兩散。孫萱軒和慕澄天打的回酒店…

車上，孫萱軒對慕澄天說：“慕總，晚上如果你沒別的節目的話，我請你吃飯吧。”

慕澄天稍顯意外：“怎麼想到要請我吃飯？”

孫萱軒覺得這輩子所有的尷尬都被慕澄天透支了：“反正我們都是要吃飯的，況且晚飯也沒著落不是，還有就是順便表達一下對你的謝意。”說著指了指腳上的那雙鞋。

慕澄天這次沒有嗯，他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