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少卿,姜仲民,常薦新等等年輕將領。而為了重用這些年輕將領,聶人鳳甚至不惜與海軍中的老資格將領直接“開戰”,硬是把一批不服氣的老牌將領給整了下去。僅從這一點來看,聶人鳳在海軍中的地位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撼動。

更重要的是,聶人鳳實際上是所有年輕將領的靠山,是談仁皓,雷少卿,姜仲民,常薦新這批年輕將領背後的大樹。幾乎所有的年輕將領實際上都得依靠聶人鳳的支援,如果聶人鳳倒下了,那麼談仁皓等人也就得跟著倒黴,這一點是不需要置疑的,沒有聶人鳳的庇護,談仁皓等年輕將領早就被整下去了。因此,不管談仁皓,雷少卿,甚至是姜仲民等人對聶人鳳有多麼的不滿,那也最多隻是在心裡想想而已,而不會太明顯的表現出來,所有人都知道聶人鳳是海軍這條大船上的船長,而其他人如果少了船長的支援,恐怕就得被踢下船了。

郝東覺在艦隊裡大放厥詞,就算他沒有直接針對聶人鳳,可問題是,這肯定是在抨擊聶人鳳的決策,更威脅到了聶人鳳在海軍中的權威。這事如果鬧大了,最好的結果就是郝東覺捲鋪蓋走人,如果進一步惡化,那些反對聶人鳳的人肯定會利用這個機會來攻擊聶人鳳。這對談仁皓,雷少卿等所有年輕將領來說,肯定都是最糟糕的事情,而到時候,為了保住聶人鳳,那郝東覺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這也絕不是雷少卿願意看到的。因此,最為要緊的,就是讓郝東覺把自己的嘴巴管嚴實一點。

也就是在與顏國忠談過的當天,雷少卿就給郝東覺發了封電報,讓郝東覺管好魏東北,並且提前返回維拉港。第二天,郝東覺就乘坐一架艦載轟炸機返回了維拉港。而他並不知道,雷少卿這次讓他回來,是要準備教育他一番的。

見到郝東覺後,雷少卿沒有直接說出來,而是把從顏國忠那裡聽到的一些訊息先告訴了郝東覺。

“老常也要回來?這是好事啊,我們幾兄弟又有機會在一起喝酒了。”

“你小子到現在還沒有點正經的,一天就知道喝酒!”

“老雷,你可別冤枉我,我在艦隊裡是滴酒不沾的,不信的話,你去問魏東北。”

“問他?你們倆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嗎?”

郝東覺笑著撓了下頭皮,他與魏東北認識好幾年了,現在成了搭檔,可以說是臭味相投了。

“聽說,你在艦隊裡經常罵人,是不是有這事?”

“罵人?”郝東覺一下沒有明白雷少卿的意思,“這可是天大的冤枉,我跟司令部的參謀軍官的關係都挺好的,這個仁皓知道,在第一特混艦隊的時候……”

“我不是說你與參謀的關係,你應該明白我的意思。”雷少卿盯著郝東覺不放。

“你是說……”郝東覺遲疑了一下,這下明白了過來。“老雷,我也是在為你鳴不平,憑什麼姜仲民那混蛋一回來就要搶你的位置,而且,擺明了是跟我們過不去,這是什麼意思?”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雷少卿的話一點都不客氣,“就算再不滿,也不能直接抨擊校長的決策。你幫我說話,這個我知道,可你應該清楚。海軍的人事大權是由校長決定的,而不是由你決定的,就算是有所不滿,你也不能直接抨擊校長的決策。”

“那你也不滿了?”

“我沒有跟你開玩笑,東覺,你小子就是跟著仁皓呆久了,沒有吃過什麼苦頭,所以天不怕地不怕的。”雷少卿暗歎了口氣,“這幾年,你一直跟著仁皓幹,大事都由仁皓一個人擔著,沒有讓你經歷風雨。說實話,仁皓很偏袒你,可你小子也不能得了好處還賣乖。”

郝東覺低下了頭,他一直把雷少卿當二哥看待,大概也只有在談仁皓,雷少卿,以及常薦新訓斥他的時候,他不會頂嘴。

“現在你已經是艦隊司令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