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豌豆黃,今早上剛做的。”

兩個孩子不停吞口水。

童媽媽的豌豆黃,甜不膩,細如膏。渁競天還真想念,自己能不收嗎?

“孃親,好香啊。”

儘管香氣誘人,口水不斷,渁朝兒和黎小澤也沒往前邁一步。

童媽媽眼裡閃過讚賞。

“我家房子少,沒地給你住。”

渁競天覺得還是不能留下童媽媽。

誰知衛同立即道:“我家宅子多,送你一座。”

渁競天臉一黑,當本寨主窮?今個兒她就買新宅子去。

豌豆黃的香氣飄啊瞟。

渁朝兒拽著渁競天的袖子搖啊搖。

“那媽媽若不嫌棄,就住在廚房隔壁廂房吧。”渁競天一咬牙,想著待會兒就能吃上豌豆黃,晚上就做玫瑰糕。

渁朝兒歡呼一聲,拉著黎小澤跑過去,眼巴巴往食盒裡瞅。童媽媽把切得方正的豌豆黃遞給兩人一人一塊,看倆孩子捧在小手裡一口一口吃,跟小松鼠似的,笑得更加和藹。

“廚房在哪裡,帶婆婆去,婆婆給你們做面魚兒。”

倆孩子一邊吃一邊牽著童媽媽往後邊去了。

童媽媽步子不大不小,不重不輕,每一步都跟量過似的。看得蒼牙山的人面色有些難看,又是高手。衛國公府還有普通人嗎?又不覺望向桃子杏子,杜儀娘他們不敢苛求,你倆丫頭片子是不是該學學?

氣得桃子摔手杏子沉臉,你們可是男人都落了下風,還敢來要求女人?

衛同按了按懷裡,裡頭擱著個彩色娃娃,他得想好怎麼說。

“好了,廚娘收了,你走吧。”

衛同捋捋袖子:“還沒打呢。”

除了打,你還記著什麼?渁競天煩躁,就不能讓我安生一天?不然再摁住湊一頓。

“寨主。”

渁競天一愣,看見竹竿賊亮的眼,再看別人也是綠油油的冒光。

唉,不是她偏別人,衛同的身手,單打獨鬥,他們真沒勝算的。想來是昨天的話刺激到了他們,讓他們對衛家人不服氣,急於證明自己。

想到此處,渁競天心裡一動:“衛同,你回去帶幾個老兵來,咱們城外見真章。”

衛同一愣:“不是我跟他們打嗎?”

“我說怎樣就怎樣。你帶人來,咱們帶隊對決。贏了有獎品的如何?”

衛同略一思索,指指眾人:“你帶著他們二十人全上?”

“沒錯。”

“那好。”衛同爽快答應,道:“也別去城外了。去我家演武場,地方也算大。”

也好,省得不相干的人看熱鬧。渁競天同意,讓他先回去,自己等人收拾收拾再去。

家裡便留了三個女人和孩子,還有童媽媽。

等衛同等來人,驚得嘴巴合不上,指著大板車:“什麼意思?”

渁競天拿鞭子戳戳板車上的大黑豬:“戰利品,彩頭。兩軍交戰,當有所爭。就爭這頭大豬。”

衛同牙疼:“渁寨主好大手筆。”

王大牙露著大門口:“豬其次,其實彩頭是殺豬菜。咱兄弟們親手做,保管你沒吃過的好滋味兒。當然,得你們贏了才能勞動我們。若是我們贏了,你家給我們十頭大肥豬,不能比這頭差了。”

真是…衛同大聲道:“好。”

帶人直接去了練武場,眾人驚呆。

這是練武場嗎?這是把一個村都剷平了建的吧。這還是在國公府裡頭呢,這國公府得多大啊。

只見偌大一片場地,外圍能跑馬,中間平地卻放置了各種障礙,有石頭有大坑,有土牆有沙池,隨處可見的兵器架,還能看到有人正在收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