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現在男單第一人的水準。

卿玫扔下平板,盯著天花板。

據說伊萬最近在閉關修煉,打算攻破阿克塞爾四周跳。

即便已經排行第一,也還在不斷往更高的難度攀去,體育競技就是一條不斷挑戰自我的路。

如果她現在還能跳的話……

&ldo;咚咚‐‐&rdo;

拘謹的敲門聲響起。

卿玫翻了個身,沒有理會。

這一定是母親來找她,要她下樓。

她為什麼要聽話?任她擺布。

遲來的叛逆期,讓卿玫把自己團成一團,腦袋藏在被子裡,任由門外之人敲門。

過了會兒,敲門聲停了。

卿玫總算是鬆了口氣。

她藏在被窩裡,將平板重新按開。

&ldo;咚咚‐‐&rdo;

卿玫摘下耳機。

&ldo;咚咚‐‐&rdo;

這聲音不對,不是從門的方向傳來的,反倒像是從窗……

不會吧?她母親會有這麼拼?

卿玫一個翻身坐起,直接看向陽臺的方向,卻與站在陽臺上的人對上了視線。

明亮灼熱的陽光像是灑下融化的金箔,王子厲沐浴在烈日熔金之下,一手掐在腰間,一手手指曲起,輕輕磕在玻璃窗上。

白如雲的襯衫,淡藍色的牛仔褲,笑容鮮嫩,就像是海邊清爽的海浪與陽光。

屋子裡,她穿著黑色的絲綢睡裙,盤腿坐在床上,頭髮因為剛才拱在被窩裡亂糟糟地揉成一團。

王子厲看到她的一瞬間,眼角下垂,桃花眼彎成小月牙。

他朝她招手,作口型:&ldo;教練好。&rdo;

啊!

啊啊!

卿玫快速撓了撓頭髮,勉強將雞窩髮型順好。

她光著腳踩在地面上,腳指甲上酒紅色的指甲油斑駁一片,像是牆皮脫落的宮牆。

她&ldo;吧嗒吧嗒&rdo;跑到窗戶邊,一把拉開了窗戶。

室內外驟然失調的氣壓,將整個屋內的氣體都往外抽去,墨綠色的窗簾&ldo;呼啦啦&rdo;掀動,白色的蕾絲窗紗下擺飛出窗外,又輕盈下落,穩穩地蓋在她的腦袋上。

卿玫:&ldo;……&rdo;

她覺得,這次自己作為教練的面子和裡子要一齊掉光了。

卿玫正準備掀開窗紗,王子厲卻按住她的手。

他輕聲說:&ldo;我來吧。&rdo;

卿玫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王子厲低下頭,定定地望著她,看著她隔在白色蕾絲窗紗後的面容,如同隔著雲端。

他小心翼翼將窗紗挽起,折了一道,搭在她的腦袋上,就好像挽起了新娘的頭紗。

卿玫猛地往後退了一步,輕紗如同山谷中的霧氣輕盈地滑落,隔開兩人。

卿玫側過身,咳嗽一聲,問他:&ldo;王子厲,你怎麼會在這裡?&rdo;

王子厲:&ldo;我一直都在這裡。&rdo;

這話是什麼意思?

卿玫轉頭望去。

他仍舊站在窗戶外,臉頰被秋日烈陽照射,起了紅色的斑點。

他的紫外線過敏!

卿玫趕緊將他拽進來。

王子厲卻在外面將鞋子脫下,拎著鞋,跨進卿玫的臥室裡。

她的臥室貼著米黃纏枝花的桌布,角櫃上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