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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元低下頭，手指抵在果汁杯上，看著自己指尖的肌膚慢慢吸收著杯壁上冰涼的水珠。

他輕聲問：&ldo;答案是什麼？&rdo;

卿玫往後仰了仰，給他留出一些空間。

她笑道：&ldo;因為你一直在做著虛假努力。&rdo;

&ldo;啊？&rdo;原元一臉疑惑。

&ldo;一方面機械訓練，假裝百分百努力，另一方面，你訓練時，沒有用上自己的大腦，所以，上一次指責你出錯的地方，下一次你還會出錯。&rdo;

原元出神地想：是這樣的嗎？他真的一直以來都是這樣的嗎？

等他回過神來，天色已經全暗了，而卿玫正安靜地坐在一旁，借著掛在欄杆上的小燈泡在本上寫著什麼。

&ldo;教練。&rdo;

卿玫抬起頭，笑問他：&ldo;你已經做好決定了嗎？&rdo;

&ldo;什麼嗎？&rdo;原元神情恍惚。

卿玫低聲道：&ldo;十八歲不會重新再來，原元，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的年紀嗎？既然處在正好的年華，處在可以為了夢想拋下一切，義無反顧的年紀，你難道不想拋下所有顧慮，痛痛快快努力一場嗎？這樣，你就能看清自己究竟處在什麼位置。&rdo;

原元輕聲唸叨：&ldo;我可以嗎？&rdo;

卿玫將手中的本合攏，將本面展示給原元看。

原元抬頭望去，只見本皮上寫著&ldo;原元的五年計劃。&rdo;

哎？

哎哎？

原元下意識要去拿這個本子，卿玫卻往上一舉，避開了他的手。

原元仰頭看著，心裡百爪撓心。

原來教練已經把他的五年都計劃好了嗎？那在教練眼裡，他五年後會在什麼位置？

&ldo;教練……&rdo;他拉長了聲音，期待滿滿。

卿玫笑問他：&ldo;想知道嗎？&rdo;

&ldo;嗯！&rdo;原元立刻點頭。

卿玫：&ldo;我只能給你看一眼。&rdo;

她開啟了一頁，展示給原元看。

上面寫著的是這次國際滑聯大獎賽的時間和地點，還有他的預期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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