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三十日製成,在定好的日子裡,八王府的嬤嬤和夕兮姑娘一起來取舞服,老嬤嬤在看見舞服的時候,眼中一抹驚訝閃過,小夏迅速地撲捉到了,心下很是滿意。果然那嬤嬤爽快地給了銀票。小夏自然在包好舞服的時候,順帶包了一個繡包給了嬤嬤。笑著說是,謝謝嬤嬤看的起繡坊物什的謝禮,嬤嬤大方的收下了,想來這樣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只是在看見,裝繡包的棉麻布袋和小夏獨有的繡記的時候,頓了下,微微頷首算是應承小夏的意思。

小夏知道與這種人打交道,最忌亂用心思,不如直來直往。小夏的確是打了這管事嬤嬤的主意,其人在王府的身份地位,多少會給小夏開拓更多的客人來。看嬤嬤的反應,顯然沒有用錯方法,算是給自己留了個路子。

修遠書院連著三日公佈了,這次考試的成績,小夏沒騰出時間,最近的訂單憑空的多了許多來,還有不少是點名要林家大小姐親自執手,弄的小夏不得不拜託羅晉鵬好好看著弘文。自己往文遙院子跑的時間多了起來,工筆這塊,文遙無疑是最佳人選。小夏戲稱要請了文遙,付給他工錢。

文遙撇撇嘴問小夏:請得起嗎?是呀,陌上公子,誰又能請的起呀,現在一幅畫都要一擲千金。小夏打趣地給文遙講:若是以後吃不開了,就把這些設計的手稿,一起拿出去拍了,必然能得到好價錢。文遙也許久不再作畫了,閒暇時配合著小夏,就當是個消遣便好,看著小夏跑的次數多了起來,便曉得這小錢罐子又該笑不籠嘴巴了。

羅晉鵬拿著名冊,看著那成績連連頭疼。這成績也算的上好了,可是偏偏取了三十五名,巧就巧在還有一個三十五名,弘文和另一個三十五名恰好是這批京戶的並列第十名。一早就公佈了本地學子只取十名,其他各地的取四十名。

羅晉鵬去問過了,另一個三十五名是望族之後,若就身份來取,必然是取人家舍弘文的。若是三十七八名,弘文自然就沒那麼惦記了;若是三十四名便是自然而然的隨了他的願,如今卡在這裡,不上不下,若是真的沒選中他,那不是叫弘文心裡憋屈嗎?哎……

“遠叔,你說這可怎麼好?”羅晉鵬在鋪子賬房裡,坐了一個多時辰了,都還沒敢拿給小夏去看,更別說拿回去給弘文了。

“你姨丈那是一定要瞞下來的,切不可讓他憂心,這幾日似乎症狀又加重了些。”劉賬房看著那冊子,也嘆了口氣。劉賬房名叫劉遠,羅晉鵬素來就管他叫遠叔。“這林家的孩子,沒一個能讓人省心的。”

“我和博然兄說了一下,這事有些難辦,按著修遠歷來的取人規矩,必然是選取家世好的。”羅晉鵬今日拿到後,就馬不停蹄的拜訪了幾個對他尚好的夫子。

“書院裡人多口雜,你小心再把自己給倒了去。”劉遠提醒著。

“我有分寸的。”

“你,哼”劉遠哼笑,“但凡和林小夏有些許點關聯的事兒,你就沒了分寸。”

“遠叔!”羅晉鵬大叫他一聲,好不尷尬。

“我說錯你了?從小到大,這樣的事兒還少?想想你以後,你和小夏真是長久之計?”

“如今說這些又如何,不該喜歡的也喜歡了,不該陷進去也陷進去了。”羅晉鵬把臉微微側向一邊,妄圖掩蓋臉上一片的紅暈。

“你這孩子呀,哎。”劉遠按了按羅晉鵬的肩,道:“好在你姨丈有算計,籌備著買地的事兒,要為小夏和弘文轉了身份的。”

“林小夏,這三個字便是我的業障吧。”羅晉鵬收回,看向院子裡的迷離眼神,瞬間變的堅定,對著劉遠道:“遠叔,你放心,我清楚自己的揹負。”

“那便好。”

半晌,劉遠才緩緩地點頭。又記起那日自己拉著小夏,在無憂酒肆裡選酒時那孩子的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