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馬屁正拍到解持的得意之處。解持隱居於此雖說自願,但也是逼不得已的事情,無事之時給自己鑄造些小東西以外,最大的興趣就是釀酒了,心疼晶石竹林其實多半也是因此。

解持得意點點頭,“那是自然,我這竹酒用的是竹子中清泉,加上深潭泉水深釀數載才得以釀造而成。這壇酒是我珍藏了十餘載的佳釀了,若不是二十年來頭一次見到人,我才捨不得拿出來喝。”忽然又想到自己的酒被搶去,滿嘴遺憾的咂咂瞪了一眼破雲。

破雲試探問道,“前輩方才掏出的瓷瓶裡是什麼東西?竹酒最大的秘密就是在這裡吧。”

解持一臉得意,又給破雲和自己倒了一碗酒,這次卻沒有放瓷瓶中的瓊液,端起碗道,“沒想到你醜的要命,腦子倒是不笨。你喝下這碗試試。”

破雲深深飲了一口,閉目體會道,“此時的酒依然清香無比,雖然還是輕柔芳醇無比,但比方才的酒中多了些yīn柔,而這份yīn柔之勁雖然給人的感覺不錯,但晚輩認為還是不及方才酒中柔中有剛,剛中有柔的味道好。”睜眼微笑道,“不知道晚輩說的可對?”

解持一臉驚訝,“沒看出來,你小子對酒很有研究啊。”馬上又是一臉得意道,“不錯。那是我秘密特製的瓊液,就是特意中和這酒中的yīn柔之勁。那麼一小瓶就是十餘載才攢積起來的。平rì我都捨不得喝,今rì加上兩滴卻被你個小崽子搶去了。”又想起方才的事,氣鼓鼓的盯著破雲。

破雲壞壞一笑,悠然道,“前輩多積攢一些不得了,這麼小氣幹嘛。”

解持沒好氣道,“都說十餘載才攢了那麼一點點。這是在潭邊有一株‘筱筱草’,我兩個月才摘下一片葉子用來榨汁。唯恐摘多了把它弄死。”

破雲點頭道,“哦。原來如此。‘筱筱草’屬陽,用它來榨汁倒也無可是非。”說著連連點頭。

解持瞪著小眼盯著破雲,一口飲盡碗中酒,低頭喃喃道,“什麼世道。一個醜八怪都知道這麼多東西。”

破雲含笑道,“晚輩只是碰巧知道這些東西而已。”

解持忽然一瞪眼,大聲道,“你到底想不想鑄造你的匕首?”

破雲一愣,不知所措喃喃道,“晚輩當然想啊。”

解持大聲道,“既然你想鑄造為什麼不聽我的話?”

破雲愣住了,一頭霧水道,“晚輩怎麼不聽話了?晚輩不是答應把布包抵押下來嗎?前輩何出此言啊?”

解持怒道,“我說不要叫我什麼前輩的。你說你叫我什麼呢?”

破雲一愣,悠然一笑,原來因為這個,剛要開口那我要叫什麼,就聽解持一臉壞笑道,“你忘了我當初發的誓言了?我是不能給除了我的親人以外的人鑄造兵器的。”

“啊?!”破雲張著嘴,臉上的表情明明就就是在問,那你跟我說了半天不成廢話了。

解持馬上皺眉道,“其實也不是沒有辦法。”眉頭之間卻隱隱浮現出了笑意。

破雲讓解持說的腦袋都大了,順口問道,“什麼辦法?”

解持道,“你我結拜成兄弟不就行了?結拜完你我是兄弟,給你鑄劍也算不上違揹我的誓言了,不過我這個人看不是隨隨便便的人。但看在你身世悲苦,遭遇危難的份上,如果你求求我,沒準我也能答應的。”一臉壞壞的笑容,明擺著就是要破雲好看,低聲求他而已。至於結拜的事情當然沒有問題了。

破雲苦笑不得,心說什麼時候跟你說我的身世了,還什麼悲苦,什麼危難…不過想想與解持結拜之事,破雲還真有些猶豫。

不是說解持的為人不好,只是剛剛與人知平輩論交,這下又和解持結拜,而解持和人知又有過節…這複雜的關係讓破雲著實有些頭疼。

解持見破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