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著話,就像雨水一般,密密麻麻,天色陰暗,而不中斷。

屈雷!

我是誰猛地站起來,狂嘶道,“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我要報仇!”

“屈雷!我要用拳頭,來打碎你的拳頭,和你的頭。”

“我要去‘長笑幫’拼命。”

我是誰目毗欲裂,癲狂了一般衝出“涵碧樓”,踩過木梯,木梯塌:碰過木柱,木柱倒,奔過長亭,長亭倒:踏過石階,石階裂。

我是誰要奔出“涵碧樓”之際,忽見一青衣人居然還留在“涵碧樓”,正在把一名“涵碧樓”女子身上所佩帶之玉飾金飾,摘下來統統放進自己的袋子裡去。

我是誰像一頭怒虎般,猛頓住,注視著。

那青衣人身邊,還有四五名青衣人,也在做著同樣的勾當。

但,那青衣人馬上發覺了我是誰,怔祝

我是誰一定一句地道,“你們是什麼人?”

那青衣人做然笑道:“‘長笑幫’青旗堂堂主‘天’陳冠採。”

我是誰瘋狂一般大嘶道,“我告訴你們.我是我是誰——”“誰”字變了一聲癲狂的叫嘯,我是誰在所有的人還未來得及奇之前,已像頭怒虎一般撲了過去——換著平時“天”陳冠採尚能我是誰交手幾招,但他平日慣於暗算別人,沒料到今日遇到了我是誰,他尚未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小腹便兜心中了一拳。

“蓬!”

“喔!”陳冠採痛得彎下了腰,口吐白沫!

那五名青衣“長笑幫”子弟,紛紛怒喝、拔刀!

第一名拔刀的人立時碎了腦袋。

第二名拔刀的人馬上倒下地去。

第三名拔刀的人幾乎是同時地臉被打塌了。

第四名拔刀的人因刀還未拔出來便被打碎了胸骨。

第五名不拔刀了,拔腿,拔腿就跑,才跑了三步,脊樑骨便被捶斷了。

第五名剛倒下去的時候,“天”陳冠採才剛剛忍痛自彎腰中抬起頭來。看見我是誰盯著他,“蓬”地又是一拳。

陳冠採慘叫,打得蹲下地去,嘔吐。

我是誰抓起了他,怪嘶道:“是誰?是誰殺歐陽樓主的?”

“是……方……總堂主……”

“蓬!”又是兜心一拳。

“哇!”陳冠採被打得骨頭都軟了,黃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

“是誰領你們來殺人放火的?”

“是……是屈……是屈……屈副……”

“蓬!”兜肚一拳。

“哎!”陳冠採口水鼻血齊出,再也吐不出東西來。

“他們現在哪裡?在哪裡?”

“在……在……幫……內……回……回去……了……”我是誰狠狠地喝道:“好,我去找他們.”正想把陳冠採扔掉,忽又想起什麼似的,挾住陳冠採的脖子,問:“你們為什麼又膽敢在這裡?”

陳冠採掙扎想說,但我是誰捏得太緊,他的眼睛向上翻,我是誰略鬆了手,吼道,“快說,你們在這兒幹什麼?”

“……接……應……霍……供奉……”

“什麼霍供奉?”

“是……霍……無……用……供……”

我是誰立時冷靜了一些。

“霍無用去幹什麼?”

“……不……知……道……好像……是去……是去……暗殺方……振眉……我什麼……

都……說了,請大俠……哎呀……高抬貴……手,不……不,要……殺,殺我、殺我……

求……”我是誰立時冷靜了許多,忖道:方振眉在自己要來這兒之前時言明要以內力救護蔣清風,霍無用若在此時下手,方振眉豈不萬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