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機會,一切就看你怎麼掌握了。你們能結婚,我這個做父親的當然是十分欣慰的。既然做了決定,就不要半途而廢,堅持走下去才會看到了解執著的真諦。”

是啊,堅持下去才能瞭解執著的真諦。

凌風受到鼓舞般的握緊了方可言的手,既然做了就不應該心生悔意。

而方可言則是無顏以對,她曾經搖擺不定,她曾經掩藏真心,假惺惺地與凌風嬉戲周旋,她甚至答應與凌風結婚,也只是因為某人無意間露出的情感令她心生恐懼,為了逃避,不願違背道德而走的下下之策。

己所不欲,勿施於人。

方可言苦笑著抬首定定望向凌風,跟他攤牌何其容易,只是要令他死心放手,又何其難。

就像方可言想要忘記明軒,簡直等同於登天。

他們都是固執的孩子,不同的是,凌風會爭取,而方可言只會逃避。

短暫的沉默被推門而入的兩個人打破,明軒和白曉嵐一前一後走了進來。

先後入座後,明軒的目光總不經意的落在對面的方可言和凌風身上,方可言已然恢復了自然神色。

凌風卻依舊將那抹淺笑進行到底,既不看在座的任何一人也不說話,只是拉了方可言的手放在雙掌間輕輕揉捏,專注的神情就像在把玩著珍貴藝術品。

白曉嵐則一臉平靜,淡淡掃了在座的眾人一眼,強扯著笑臉對凌老頭子說:“凌伯伯,不知道凌風和可言的喜事訂在哪一天?等凌風和可言結婚時,曉嵐一定要送份大禮,以表表我這個做表姐的心意!”

凌老頭子神定氣閒地彈了彈手中的雪茄,幾點灰色菸灰被彈進水晶菸灰缸裡,被燈光折射出怪異的形狀。身體輕輕朝後仰,閒散地靠在高背椅上,舉起手抽了一口雪茄,絲絲青色煙霧從他嘴裡飄了出來,凌老頭子眯上雙眼似是很享受地說:“曉嵐啊,這結婚的事情還早,等一切訂了下來,凌伯伯一定讓凌風把請帖親自送上你們家。”

白曉嵐笑道:“好啊,那我們就等著喝喜酒咯。”說罷端起酒杯淺酌了一口,目光似有若無地掃過對面的兩個人,笑容更深。

“凌伯父,真是不好意思,我臨時有點急事需要離開,您慢用!”明軒忽然站了起來,端起桌上的酒杯,一臉歉然:“這杯酒權當賠罪了。”

明軒一口喝乾淨了杯子裡的酒,又徑自倒了一杯,淺笑著對凌風和方可言說:“可言,凌風,祝你們白頭到老。”

清朗如月的男子帶著真摯的祝福,飲下這杯甘醇又苦澀的酒,朝對面伉儷情深的兩人微微一笑,又頗帶深意的朝凌老頭子稍微頷首,退身離席,清冷的背影踩著落寞的步子,一步步走出眾人的詫異的視線。

裝修華麗的房間裡,滿桌山珍海味仍舊散發著勾人的魅力。

當眾人再度回過神時,已發現餐桌上又多了一個空位,原本坐在明軒身邊的白曉嵐不知何時已不見了人影。

一場晚宴就這樣戲劇性地拉下了帷幕。

“你要是後悔了,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凌風窩在陽臺上的睡椅裡,注視著漫天的星子,喃喃似是自言自語。

從晚宴上回來,兩人便一直淡淡然各自想著心事,凌風窩在躺椅裡看了一晚上的星星,方可言便站在陽臺邊望了一晚上的夜色,涼風習習吹來,吹不散那愁人的思緒。

過了很久,凌風得到的答案還是沉默。

紅唇微彎,似是自嘲:“我很不明白,我生得不比明軒醜,愛得也不比他少,你為什麼就是不正眼看我一下?難道就因為他比我早到幾年?”凌風動了動僵硬的身體,將臉側向了一邊,滿目的星子璀璨,他的心卻無比沉重。

嘆息聲悠遠綿長,凌風疲憊地闔上雙眼:“至今我也沒弄清楚,為什麼就看上了你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