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在懷,身體像是得了暴躁症,可是抱著她心臟的地方卻滿滿的,到後來竟然也沉沉睡過去。

陳漠北向來淺眠,多年的機警養成的習慣,尤其在不屬於他的地方,頂多閉著眼睛休息。

程諾做好飯出來,發現陳漠北似乎睡著了。

她家裡沒什麼好東西,程諾做了兩個菜。

青椒炒肉和西紅柿炒雞蛋,熬了小米麵粥。

程坤鵬要在家,一定要痛罵程諾重色輕兄,每次他叫囂著讓她多做一個菜,都被程諾狠狠瞪回去。

將碗筷重重往餐桌上一放。

弄出點動靜來,表示飯做好了。

可惜,那邊躺著的人沒動靜。

陳漠北躺在沙發上,帶著黑色皮手套的手臂壓在額頭上。

穿在她身上到膝蓋出的大衣蓋在他身上顯得特別小,程諾站過去,“喂,飯做好了。”

躺著的人沒什麼動靜。

他的呼吸均勻,似乎是真的睡著了。

程諾眉角橫起來,他不是想今天晚上就睡在她這裡吧!

“喂!陳漠北!”程諾喊他,手伸過去要推他,觸到他胳膊之前手卻突然頓住。

她眼睛眨了下,看向沙發上躺著的人。

手上戴著的皮手套真特麼刺眼。

一看就不是好東西。

你知道,有些人哪怕長得一樣,可氣場是非常非常不同的。

不過,這樣安靜的閉著眼睛的樣子——

諾妞眉角挑起來,她偏著頭看,手掌虛虛的往他眼睛上方蓋了下,結果男人眼睛倏然睜開,眸光銳利的嚇的程諾一哆嗦。

她喊他,陳漠北便聽到了,不過依然不想動而已。

看她舉著的手,陳漠北眉心擰起來,盯著她的手,“想幹什麼?趁我睡覺非禮我?”

“……”

擦,這就是惡人先告狀。

諾妞牙齒都咬緊了,看他起來,好像在自己家裡一般自由的,去洗手間洗漱。

而後出來坐在餐桌旁。

他盯著手邊小盤子放著的糊了雞蛋的煎饅頭片,眼睛頓了頓。

程諾覺得自己純粹有毛病。

絕壁有毛病。

她竟然虎視眈眈看著陳漠北拿起來咬了口,然後又看他眉角挑了挑,然後又咬了口,似乎很滿意。

心落回肚子裡的那一刻。

諾妞暴躁了。

腦子裡的小程諾手裡一柄劍指著她,程諾你賤不賤!

她點點頭,滿臉瀑布淚了。

答案只有一個字。

繞到餐桌另一頭,程諾坐下,一本正經的,“有個事,我必須鄭重的跟你談一下。”

“……”陳漠北瞟她一眼,“我吃飯。”

意思是老子吃飯你別打擾,有什麼話等我吃完了再說。

程諾眼睛瞪起來,並不打算妥協,“我告訴你陳漠北,那天的事情是我喝醉了酒導致的結果,我的損失我不跟你要了,你應該也沒什麼損失,有損失也別問我要,總之,這事兒咱們就痛痛快快的翻篇過去。”

男人涼涼的看她一眼,不語。

程諾看他慢條斯理的吃著她做的菜,喝著她熬的粥,卻連個正常回應都沒有,心頭火又開始往上冒。

你看看他那是什麼眼神,撇過來,鄙視的她不要不要的。

“反正在我這兒已經翻篇了,我是有婚約的人,更不是隨便的人。陳漠北你要點臉吧,你也是有婚約的人了,你不覺得你這樣跑到我家裡來分外不合適嗎?”

“不是隨便的人,喝醉了酒勾引男人?”

喝光碗裡的粥,陳漠北放下碗,挑著眉梢看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