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好過凍死或者餓死!”

聽著那些人的話,把木板放在壁爐旁,施瓦德看了一下這些已經近乎崩拐的人們,心情沉重的離開了,如果再在這裡呆下去的話,也許自己真的會像他們說的那樣,找個機會死去。走了幾十分鐘後,施瓦德看見一座頂端圓頂被炸飛一半的東正教教堂,望著那座殘存的教堂,幾乎連想都沒想,施瓦德便一頭撞了進去,透過破碎的窗戶上彩繪玻璃折射進來的微弱光線和寂靜深沉的禮拜堂讓施瓦德恍然感覺身處另一個世界。

走在禮拜堂的走廊裡,腳步踩著瓦礫、碎玻璃發出的聲音迴盪在無人的教堂裡,教堂中幾乎所有的一切都被炸燬了,但仍然還剩有幾排破長椅。將長椅上的雪掃去後。施瓦德疲憊的癱在靠後的一排椅子上。然後抬起頭看見懷抱嬰孩的聖母,聖母的表情看來很祥和,但身上卻滿是彈孔。

望著滿是彈孔的聖母像,施瓦德感到有某種痠痛苦澀的感情從胸口泛向喉結,於是便深深的低下頭,似乎是在忤悔著什麼,或是在做著祈禱。

這時施瓦德看到椅間有一具屍體,是蘇軍的屍體。幾乎是本能的一般,施瓦德彎下腰去在屍體中翻找著什麼,終於翻到了一個已經變形的煙盒。裡面竟然還有幾根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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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瓦德在壕溝裡休息痠痛的雙腿,抬起手觸控胸前的口袋,透過磨損泛白的布料能感覺到戰鷹的輪廓。每次戰後確認火機還在口袋裡已經成了施瓦德的的一個,習慣,之所以有這個習慣,是因為在這裡在這個,冬天,如果沒有火機點火取暖,或許就意味著死亡。

被轟炸震落的塵土不斷撲落在身上,他被嗆得咳起來。耳邊充斥著傷員的呻吟、隨軍牧師的禱告聲和無線電的吱嘎聲。

摸出從蘇聯人屍體上找到的香菸施瓦德點了一根,儘管煙帶著濃濃的黴味,但對於施瓦德來說。總好過沒有香菸。吐出一口煙後,施瓦德抬頭望向空中的轟炸機,天空被炮彈、炸彈爆炸時產生的硝煙燻得發黑。施瓦德的腦海中浮現出自己的好友在秋末陣亡時,躺在懷中對自己說過的話。

“回去吧!冬天來了以後。我們誰都回不去了!”

回去?還能回去嗎?

施瓦德無奈的搖了搖頭,海森堡的擔心成為了現實,長時間的攻城不利、嚴寒的來臨和遠不足量的供給使得第六集團軍的戰鬥力銳減。

每天為了躲避嚴寒,跑到位於地下室的野戰醫院,看著那可起無人照料的傷員和因嚴寒凍死雙腿後不得不截肢計程車兵們,施瓦德忍不住詛咒那些將軍們,幾個月了,明知道不可能奪取這座城市,可為什麼還不下達撤退命令?

煙從施瓦德的唇間吐出,感覺到有些飢渴時,施瓦德隨手抓住一團和著硝煙的雪,放在唇邊,潤了一下唇。

在飄著細雪的建築之間貓著腰穿行,單薄的軍服擋不住寒風從施瓦德的領口侵入,在經過一片開闊地帶的時候他聽見喃喃的祈禱聲。於是便匍匐過去,看見一名被炸斷了一條腿的國防軍士兵。粘著血絲的白骨碎裂著裸露在外。炸斷的血管在空氣中微微顫動。士兵身下的土地已被暗紅的血液浸溼。

施瓦德輕輕抬起士兵的頭。士兵渙散的眼神慢慢重新凝聚起來看向他。

“長官”

士兵努力動著乾裂破皮的嘴唇,同時費力的指著一下自己的口袋。

“我的口袋裡有…信,幫我寄…”

“別說這種話”

施瓦德扶著士兵的肩膀將他架了起來。

“你會活下去的。”

架著傷兵磕磕絆絆的走在碎石和屍體之間。或許是因為槍炮聲已經停了下來的原因,施瓦德甚至感覺自己能聽見大量的血液從士兵的斷腿處滴落在地的聲音。劇烈的疼痛讓可憐計程車兵大聲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