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了嚴秋水先走了。

眾妃雖各各暗恨,但也自知嚴關山在外血戰,皇上無論如何也得籠絡著嚴秋水。

李月荷自還是跟了太后回靜心殿,一路上沉默不言,蘭蘭見她臉色不好,便道:“娘娘,如今嚴將軍在外血戰,皇上自然得安撫嚴娘娘的心。論起來,皇上的心只怕還在娘娘身上。****”

李月荷輕笑道:“在我的身上又如何?你以為皇上對嚴娘娘就從沒放在心上嗎?對梅嬪就全是假意嗎?一個帝皇地心,就算沒有她們。他也不會只放在我一個人身上的。或許我曾得寵過,他的心也曾放在我身上,但跟國家比起來,我又算什麼呢?”

一行人緩緩回了靜心殿,轎子停下時,美景伸出手來攙扶太后。上臺階時。因太后轉過身子跟李月荷說話,美景竟在臺階上扭了一下腳。進了殿。脫下鞋子看時,卻已腫了一大片。

因是節下,太醫院裡地人大多回了家,只剩了幾個值夜的老頭,美景也不敢驚動,只叫小宮女扶了自己來到李月荷的寢室,悄悄說:“娘娘,可有什麼消腫的法子沒有,如今太后手還未好,眾人連日不得空,我在這當口添腳傷,倒像是想偷懶似的。娘娘一向有法子,還請看看我這個怎麼辦?”

近身服侍太后的侍女一向有臉面,李月荷也不能怠慢,只得讓她坐下再說,一邊捂嘴笑了說:“我又不是太醫,雖有法子,也只是嘴巴里說得出來,卻不會操作的,還得去宣太醫來才使得。”

美景急道:“好娘娘,如今就是不想鬧的人知,又去請太醫,只怕又得挨良辰一頓罵。”

李月荷無奈道:“我上次也聽太醫說過如若扭傷了右腳,卻可以在扭傷的地方尋到左腳地同一個地方,按按那個對應的地方,或可以稍稍消腫。只是聽說這樣,至於實行起來,行不行,卻不知道。”

美景也顧不了那麼多,自己按到右腳最痛的那個地方,便叫小宮女幫自己就在左腳的相應地方按了起來,按了一會,美景痛得直叫說:“左腳按著按著怎麼也痛了起來了?”

李月荷笑說:“痛就對了,痛則通,是有效果了。”

美景聽了,便叫小宮女再按,又按了一陣子,停下來一看,左腳被按的地方竟青了一片,再看看右腳,腫的地方竟是消了一點了。

美景站起來活動了一下,“喲”了一聲說:“象是沒那麼痛了呀!”

李月荷笑說:“你還是叫太醫給你開些藥敷一下妥當些,若是把腳拖殘疾了,可是不好呢!”

美景說:“也只得明天再叫人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宮女,若為了我,在這大節下的,把正在團圓的人宣進宮來,還不嘀咕個沒完。”

看美景說話比良辰爽朗多了,李月荷笑了說:“太后剛睡下了,你也歇歇吧!”

美景笑嘻嘻說:“碧玉和蘭蘭都哄小公主睡去了?”

李月荷點點頭說:“我因喝了幾杯酒,正叫人煮瞭解酒湯來,只得令她們先哄小公主去睡了。”

正說著,宮女擺了茶具上來,李月荷便自已衝起了功夫茶,一邊說:“你還沒喝過我衝地茶吧?”

美景搖搖頭說:“連太后也只喝過幾遭你衝的茶,我是什麼身份?”

李月荷衝了茶出來,笑著說:“如今我衝了茶,你賞臉喝一杯吧!“

美景也不客氣,端了一杯細細品了,只說:“只覺好喝,要我說出什麼名堂來卻是說不出來的。”

李月荷也喝了一杯說:“好喝就行了,那裡有那麼多名堂?名堂只是說出來唬人地。”

有些人是這樣的,只愛好名堂,而不懂好東西。有些人,懂得好東西,偏不知道好名堂。有時候也懷疑,究竟是好名堂重要,還是好東西重要。一種好東西,若不及時享用,過了好時期,失了好味道,人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