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是!”

“離婚為了什麼?”

“夫妻生活不協調!”

“有沒有打算另外娶一個人!”

“……”

安吉拉先問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問題,讓他一步一步被深入催眠,幾分鐘之後,她問起關鍵性的問題來。

“張能,你平生做過什麼缺心眼的壞事?”

“很多!”

“挑一件最缺心眼的事說來聽聽!”

“八年前,我幫人殺害了我的好朋友!”

說到這事時,他的眉整個兒就擰結了起來,似乎有點抗拒提到這件事,並試圖和潛意識那股控制他的力量對抗起來。

安吉拉先對他進行了一番安撫,等他情緒平靜下來之後才又問:

“你那個好朋友叫什麼名字!”

張能的表情再度糾了好一會兒,好半天方回答了三個字:

“駱遂意!”

安吉拉呆了一下,嘴角抽了抽,眼睛眨了眨,而後不可思議的笑了一個。

是的,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斯斯文文且和駱遂意關係篤厚的醫生會是那個案子的主要兇手之一。

這實在是一個讓人感覺驚喜的意外收穫。

她舔了舔唇,壓下心頭那一點小興奮,繼而另外又問了起來:

“為什麼要殺他?”

“他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了!”

“什麼是他不該知道的事?”

“不清楚。我只是奉命輔助殺人!”

“人不是你殺的?”

“不是!”

“誰動的手?”

安吉拉摒息,等著回答。

“慕以淳。”

這三個字,又讓安吉拉一呆,也讓遠在小區外頭藏身在車廂內里正監視著附近動靜的韓珉跟著一愣,併為之低聲驚呼了一句:

“這太讓人料想不到了!”

可不是!

安吉拉嘆息,盤坐在地上扯著嘴皮笑了一個。

八年前,祁繼為了給慕以淳洗脫罪名,什麼假設都設想了,獨獨沒想到人真是他殺的——這大概是因為當時慕以淳對於殺人的整個過程完全沒有印象,他曾一再的向時檀發誓:他沒殺人。而時檀的堅信或多或少影響到了祁繼的判斷。

這正是駱時檀的殺傷力所在——她能左右火焰盟當中意志最堅定的成員,在不用藥物的情況下,搖撼他堅不可摧的信念,引他走上一條錯誤的思路上去。

是的,祁繼的意志力相當的堅韌不拔,幾乎無人能影響到他,他總能持最清醒冷靜的理智,用

以分析各種情況。總能引導整個團隊在執行任務時走上一條最容易成功的捷徑。

他的心思,永遠是深不可測的,會讓人琢磨不透他是怎麼樣一個人。

有時,她真的很想在祁繼身上也下一下藥,然後對他進行深入的催眠,以瞭解最最真實的他。

無他,這傢伙總愛偽裝自己,哪怕在他們這一群組員面前,他也沒有做到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放下自我。

片刻遐思罷,安吉拉一邊打消心裡那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一邊問起另一個很關鍵性的問題:

“駱遂意和慕以淳是養父子關係,慕以淳怎麼會殺駱遂意?”

張能的回答是:“清醒情況下不會。”

“那你在當中製造了怎樣一個不正常的情況?”

張能答:“我對他倆進行過藥物注射,那些藥物會導致他們精神錯亂。慕以淳會出現幻像,最後將人殺死……”

“事後醫院檢查過他們的血液成分,並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異樣地方……你是怎麼做到掩人耳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