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湖北。 “趙大人,架閣庫記錄已全部查驗,也是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那便如往常一樣。” 廣湖這邊,趙徵帶著國稅衛也查到襄陽府,也就是與南河布政司南河府的最後一座府城。 如往常一般,他們來查驗這邊的稅收時也沒有發現任何問題。 但國稅衛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況,並沒有因為架閣庫內的記錄正常,就直接下定論。 “走!查人!” 得到趙徵的點頭後,國稅衛立刻出動,到府城內各商鋪檢視賬本,到幾個城門去記錄一天人流。 而趙徵與剩下的錦衣衛,自然是去到大街上親自感受生活成本。 這幾樣東西總有一樣,有心人顧不過來,造不了假。 “炊餅!好吃的炊餅!” “老大哥,炊餅多少錢。” 錦衣衛散入人群中,趙徵的身邊就跟著一個錦衣衛隊正。 但就算發生意外,這些錦衣衛也能夠及時響應,當然,到時候是誰保護誰,那就不確定了。 “五文一個,這位客官。” 賣炊餅的老伯感受著趙徵一身官氣,再看他身邊魁梧的錦衣衛隊正,回答得十分拘謹。 “什麼!五文!” 京城炊餅最貴也才五文,錦衣衛隊正直接就皺起了眉頭,以為眼前這個老伯想敲他們一筆,或是一個歹人。 在錦衣衛的眼裡,沒有老少尊卑之差。 也就是跟在趙徵身邊久了,才被其感染,變回了正常。 不然這一刻,他就不是質問,而是直接取刀上手了。 “大人!是五文啊!” “是最近糧價貴了些許,但老頭也才漲了一文錢。” 賣炊餅的老伯無比緊張,趕緊解釋。 “無妨!五文便五文,來一個!” 趙徵搖了搖頭,示意隊正先別急。 這個賣炊餅的老伯一邊接過錢,一邊還是看著錦衣衛隊正,然後趕緊選了一個賣相最好的炊餅交到了趙徵手上。 等到趙徵兩人離開攤位,才終於放心的大口呼吸。 “襄陽自古便有上下吳蜀天中央之稱,還是在這種時候,有這個物價也正常,別大驚小怪的。” “是!” 錦衣衛隊正趕緊低頭。 “只是這襄陽作為南船北馬的要道,各地商賈客流不斷,也遍地巡檢司,發生霜災卻無人及時報信朝廷……” 一邊吃著炊餅,趙徵一邊又接著好似自言自語。 但錦衣衛隊正瞬間懂了他的意思,抬起了頭。 “趙大人是說,這裡的官員有問題?” “人無完人,不怕有問題,只怕有大問題。” 街道上不時有馬車經過,趙徵也不時主動讓道走到街邊。 說者有心,聽者有意。 這個錦衣衛隊正立馬又懂了趙徵的意思,趕緊向人群揮手打暗號,讓他的手下分人去查當地的官員。 “拿到把柄便是,不要拿人。” “霜災波及之下,襄陽城依舊來往如織,證明這裡的官員就算有問題,那也是小問題。” 從南往北查,趙徵這一番操作本來的主要目的,就是來考察這襄陽城能否成為擴大社會生產的先遣地。 結果霜災發生了,糧長的問題暴露了出來。 作為緊挨南河府南邊的府城,也正好設定成堵住人員外逃的中心點。 所以讓錦衣衛去查當地官員,主要是嚇一嚇他們,好讓他們聽話。 “是!” 錦衣衛隊正立馬答是,然後往後方人群打出暗號。 抓人短,沒有人比他們更擅長。 本來也可以這麼說,當錦衣衛出動,你到底清白與否,已經不重要了。 感謝老朱,派人保護自己的安全不說,還派的是人才。 走到北城門,趙徵看著城外的水道,默默又對老朱說了一句感謝。 很快。 當地的府尹就帶著自己的所屬官員找到了趙徵,來打探他的意圖。 “趙大人,錦衣衛突然來到衙門,可是我們做錯了什麼?還請趙大人示下,下官立刻去彌補!” 襄陽驛道通南北,漢水貫東西。 作為廣湖重府,能夠在這裡穿上官袍的人,都是有能力且得賞識的存在。 他們有廣闊的前途。 結果錦衣衛突然查上門了! 這還得了! “此次霜災,你們應對得很不錯。” 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趙徵不得不再次化身謎語人。 “下官們已竭盡全力將霜災的影響降到最低,但奈何人力有心,情況複雜,幸好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