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起來到了郭嘉暫時居住的房間外。以眼神示意李儒暫時離開之後,元起伸出右手,輕輕地在房門上敲了兩下。

房間中,郭嘉中氣十足的聲音昭示著他的舊疾已經不復存在了:“我說文憂,你還讓不讓人活了?三天兩頭的來騷擾我,我不是已經答應不再回宇宮公的陣營了嗎?你還想怎樣……”當郭嘉開啟房門,看到門外站立的並非是李儒,而是元起之後。臉上不由得泛起了一絲複雜的情緒,呆呆的看了元起足足十個呼吸的時間,這才開口說道:“原來是攝政王親自駕臨了,如果攝政王是來勸嘉效力的話,還請免開尊口吧。”

元起輕笑了一聲,出聲辯駁道:“奉孝猜對了,孤就是來勸你投效的。若奉孝執意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話。恐怕你的損失,會比孤的損失更大,所以,孤勸奉孝還是聽完孤的話之後。再做決斷如何?”“哦?卻不知攝政王適才所言,嘉的損失在何處?”郭嘉被元起不按常理出牌的套路給吊起了好奇心,忍不住開口問道。

元起面帶微笑,向著郭嘉身後的房間內一指,道:“奉孝不打算請孤這位說客進去坐坐嗎?”郭嘉聞言,側過身體,讓出了一條通向房內的道路,撇著嘴說道:“想進就進吧,反正你是主人,我只是俘虜罷了。”

邁步進入房中,元起在一把椅子上穩穩地坐了下來,不緊不慢的從桌子上拿起茶壺,動作緩慢的向一隻茶杯中倒滿了茶,然後放下茶壺,這才對郭嘉說道:“久聞奉孝乃是天縱奇才,有鬼才之稱,孤想請教一下奉孝,可能從眼前茶水中,看出些什麼來嗎?”

郭嘉不屑的哼了一聲,沉聲說道:“攝政王是想透過適才倒茶的動作來提醒我,滴水之恩必當湧泉相報嗎?若是如此的話,嘉的這條命,還請攝政王收回去吧。”

元起搖頭笑道:“孤並非此意,是奉孝理解錯了。即便孤想要收回你的命,恐怕你也不一定願意給孤,這大好河山,萬丈紅塵,真的是你說能捨下便能捨下的嗎?如果你能,那你也就不是浪子郭奉孝了。奉孝乃是風流才子,想必對茶道也一定有著很深的體會。君子喝茶,謂之曰品,士子喝茶,謂之曰飲,可若是莽夫喝茶,則只是用來解渴,絲毫體會不出品茶的意境了。品茶如此,天下大勢亦如此。當今天下,各路藩王、諸侯盡皆煙消雲散,唯有宇宮照烈與孤並立於天下間。一山不容二虎,孤和宇宮照烈早晚必有一戰,以決出誰來統治天下。這就和茶道一樣,那些剛一露頭,就被消滅掉的諸侯們,猶如莽夫,根本不知道天下這盞香茶的味道;宇宮照烈則是比他們略勝一籌,在亂世之中,一直生存到現在,與茶道相對應的,他可以算得上是士子之流了;而最有可能品味天下的,只有孤!這就是孤從茶水中品出來的味道,不知奉孝認同否?”

郭嘉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緩緩的說道:“你是想說,宇宮公猶如士子,才華橫溢,但最終卻無法奪得天下,因為他不是君子。而你,你是以君子之心治國。贏得天下百姓的擁護和愛戴,所以才是最有可能一同天下的那個人嗎?”

元起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從口中吐出了兩個字:“然也!”

郭嘉臉上最初的不屑之色,逐漸消失於無形,有些感慨的嘆息道:“沒錯,在這方面,你確實比宇宮公做的到位。所以。我毫不懷疑,在你和宇宮公的較量中,你有著更大贏面。可是,這和我又有什麼關係?我已經答應文憂,不會回到宇宮公的陣營了,我現在只想做一個閒雲野鶴。無拘無束的度過此生罷了。”

“你錯了。天生我材必有用,奉孝一身所學,不思為百姓謀福,豈非太過可惜了嗎?據孤所知,奉孝乃是寒門出身,早年間家境潦倒,飢寒交迫。難道這不是你想改變的狀況嗎?不單是你。每一個受過苦的人,都想能改變自己窘迫的狀況。既然我們身負普通人所不具備的能力,就要讓自己的能力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