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有錯嗎?”

“太天真了。”

“你說什麼?”

“我說你太天真了,景虎。”

為什麼這種時候她還能夠這麼冷靜地對我說出這樣子的話來呢,完全想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這到底怎麼回事。

“在這裡的人都是為了某種特殊目的而來參加宴會的,大多數人都不想捲入鷹月本家的糾紛,更何況是兩姐妹之間的吵架呢。”

“這……確實有道理。”

“你也稍微明白了點嗎?”

雪乃她說得很現實。

確實,這裡的人雖然都是隸屬於鷹月旗下的企業家又或者是各種職業的人,但他們對於鷹月本家的情況並不瞭解。

要想要去了解鷹月本家的情況的話,一定會接觸到大叔的才對,並且從血緣上和雪乃的要很親密的、平時都會逗留在這個院宛裡面。

但是這裡的人除了一些沒有血親的倒插門外,還有一部分是早在明治時期就分割出去的人,也就是分家。

雖然還頂著一個鷹月的姓氏,但實則和鷹月本家的家族紛爭沒有任何關係了。

他們也不希望分家被捲入本家的家庭糾紛裡面吧。

即使是本家的人,可能常年在外,也已經對本家沒有任何興趣了。而且自己的父親並不是大叔,而是大叔的哪個親戚之類的,處於面子問題才出席宴會的。

像這一類的人也只是把剛才所發生的事情當成小事情而已。

此外就像是雪乃說的一樣,這場架本身就原因不明,單單只是因為對雪乃的憎恨根本就無法成為正當理由。

也沒有造成什麼大的騷動,周圍的人說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從外人的眼裡來看就是小孩子的吵架而已吧。

真是醜陋,在這種完全被金錢支配的宴會上,果然不適合我呢。

“發生什麼事了?雪乃。”

發覺的時候,大叔已經走到了我們面前了,很急切地在向雪乃問道。

“沒有什麼?”

“別胡說了,我已經聽到了槍聲了,你是想要跟我說是自己聽錯了嗎?”

“誒,可能真是這樣子也不一定哦。”

“說謊對你有什麼好處呢?”

糟了,都已經傳到那麼遠的距離了嗎?會場的人沒有跑光已經算是奇蹟了。

“為什麼你會認為我在說謊呢?”

“為什麼……是真理子吧。”

“……”

“是她吧,那個傢伙,明明警告過她今天絕對不許胡來的,那孩子真的很讓人困擾啊。”

“沒關係。”

“什麼叫沒關係,她可是你的親姐姐哦,被自己的親姐姐開槍你就沒有覺得哪裡有問題嗎?”

大叔的情緒馬上就進入了白熱話,相對的雪乃卻還是一臉冷靜的態度,根本就不把今天所發生的事情當一回事。

真是令人可怕啊,竟然能夠完全不懼怕被槍對著到這種地步,不知已經多久沒有看到她這種表情了。

“景虎,你先帶著雪乃先退離吧,真理子那邊就由我去。”

大叔的眼睛流露出了不知名的憤怒,這種傢伙竟然也會有這種表情啊,真是沒有想到。

平時完全沒有大人氣質的廢材大叔,竟然也會有這樣替女兒著想的心情,而且並沒有因為對方也是他自己的女兒而偏袒,只是從事情的對錯根本出發罷了。

將真理子的事情交給他可能是對的。

不管是多麼蠻橫無理的女人,都不可能對自己的父親冷眼相加吧。

當然,雪乃除外。

“我知道了。”

“恩,那,我就先走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