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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沒有介意她冰冷的眼神,將剛熱好的藥端到枕邊,用他生平最低聲下氣的聲音說道:“你這次雖然沒有受傷,卻由於……過度疲勞,引發了舊疾,起來把藥喝掉。”
她面帶笑容,坐了起來,充滿著諷刺和鄙夷,順著他的包紮著的手接過藥碗,冷哼一聲:“真是可笑,一個將死之人,你居然讓她喝藥。”
甩手便將藥碗扔了,伴隨著碗碎裂的聲音,屋內頓時瀰漫著一股苦澀的味道。
濺出來的湯藥灑在了炎豔的臉上,瞬間便起了淡淡的粉紅,上官玦伸手想替她抹去,剛觸碰到她臉頰,便被她拽住,接著狠狠的咬了上去。
上官玦沒有吭聲,沒有阻攔,只是讓她咬著,鮮血一滴一滴的往外流他卻不在乎,只是輕輕用另一隻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淚水。只要她不拿自己發洩,即使兩隻手都廢掉又有何妨。
他被包紮過的手上紗布摩擦著她的臉龐,她陡然推開他,聲嘶力竭的吼著:“為什麼要害我,你到底想怎麼樣?”在她看來,上官玦救了她,只不過是害了她,害她一直活在痛苦之中。
上官玦沒有說話,只是淡淡走到竹桌旁,將另一碗溫著的藥端了過去。他早就預料到會是這個結果,所以多備了一碗。
只是未曾靠近,炎豔便又激動起來,衝他吼道:“我不喝,出去。”
“豔兒”上官玦亦高喊道。他決不允許她拿自己胡鬧,這是他的底線,再沒和聲和氣:“想死,那上官笉呢,你想讓他跟你一起陪葬。”
見她愣住,不在說話,他繼續道:“我知道你見過他,你給琯杺下毒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嗎,想要他活命,你就得乖乖聽話,否則的話,你知道的,我很樂意折磨他。”
看著她失神的樣子,他知道這樣只會讓她更恨自己,卻不得不這麼做,如果上官笉會是他願意活下來的理由的話。
他語氣稍柔:“把藥喝掉,只有活著,你才能帶著他逃離我的魔掌,比翼雙飛。”說最後四個字時,他覺得自己心臟就像在被挖出來凌遲。
見她默默端起藥碗,強逼著自己喝下那苦澀的藥水,他轉身離開了。不是因為放心了,而是他根本不敢看,那個場景只是在提醒著他,她只為了另一個男人而生,她不再愛他。
走到籬笆前,他回頭望了眼竹屋,那個他們曾經定情的地方。儘管他吩咐人照料著,竹子仍失去了曾經的碧綠,竹葉都已泛黃凋落。
你問,我想如何?
我只是,無法忍受,再一次失去你。
作者有話要說:
☆、證明
若教眼底無離恨,不信人間有白頭。
次日醒來時,仍是那張竹床,仍是那個竹屋,仍是有人在枕邊守候,只是守候之人不再依舊。朦朧中,似乎看到了上官笉那消瘦的臉龐,正一臉擔憂的望著她。
她能感覺到,他輕輕化開她蹙著的眉,握住她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溫度,才知道原來他也是那樣的冰冷,沒有她想象中那麼溫暖。
只是,與上官玦身上悠綿的檀香不同,他身上有著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像他人一樣的輕柔,不知道是不是還有寧神的功效,聞著他身上的味道,炎豔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就在剛剛,上官玦去了地牢,鬆開了他身上束縛著的枷鎖。他等了三四天都沒有豔兒的訊息,正心急如焚,上官玦的到來對他而言,無疑是水面上的一根浮木。
拉住他便問:“豔兒呢?是她讓你來放我的對不對?她答應你什麼了?”
上官玦反身便給了他一拳,拽住他的領口,將他抵到牆上:“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哪點不如你,從小父皇便只疼你一個,對我們其他皇子不聞不問,我們也是他的兒子,他卻從未把我們當過他的兒子,憑什麼,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