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肉來吃!”說完,恨恨轉身,進了守靜堂中。

杜必書呆在原地,冷汗涔涔而下,失聲道:“什麼?師父,這……”

話音未落,田不易已然人影不見,片刻之後,杜必書身後眾人“譁”的一聲大笑出來,宋大仁等皆笑得幾乎岔過氣去。杜必書又急又氣,道:“你們笑什麼,這、這可是師父吩咐下來的,我可怎麼辦才好?”

宋大仁走上前來,收起笑容,雖然眼中仍是滿滿笑意,但面上卻端正了神色,做出一幅嚴肅認真的樣子,拍了拍杜必書的肩膀,正色道:“師弟,此乃師尊交予你之重責大任,你要好好完成才是。”

杜必書快哭了出來,急道:“你騙誰呢你,這裡誰不知道師父往日最喜歡的就是大黃,別說宰它了,便是我們扯掉了它一根狗毛,師父也不給我們好臉色看。如今這、這、這要是我當真領了師父旨意,回頭師父後悔起來,我還活不活了?”

宋大仁呵呵一笑,轉頭就走,旁邊二弟子吳大義走過來,向著杜必書重重點了點頭,道:“老六,你果然乃是機靈人物,懂得師父真意,既如此,你便不聽師父旨意就是了。”

旁邊何大智仰首看天,慢慢走開,口中有意無意說道:“不過聽說師父最討厭就是我們這些做弟子的違逆師命,一旦師父知道老六敢當師父的話是耳旁風,這個……”

他笑聲隨風飄來,人卻走得遠了,杜必書如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轉來轉去,回頭一看,只見眾人都已經向廚房走去了,不禁大聲對著那些師兄背影高聲怒道:“你們這些沒義氣的傢伙,遲早會有報應的!”

他聲音穿了過去,也不知宋大仁等人聽到沒有,只遠遠地望見宋大仁頭也不回,只是伸出右手在半空中揮舞了一下,隱隱地,又似乎傳來他們的笑聲……

“笨狗、蠢狗、死狗……”

“汪汪汪、汪汪!”

“什麼,你居然還敢對我叫!”杜必書咬牙切齒,對綁在樹樁上的大黃罵道,“就是你多事,害得老子被師父派了這麼一個鬼差事。”

臨近中午的時候,杜必書在眾師兄幸災樂禍的眼光中,這才抓到了滿山遍野亂跑的大黃,將他系在廚房門口的樹樁上,旁邊小灰用尾巴吊在樹枝上,似乎也不明白杜必書要幹什麼,在樹上來回搖擺晃盪,看著樹下人狗相爭。

至於大黃,顯然此刻對杜必書沒有什麼好感,狗臉兇惡,對著杜必書吠叫不止。

杜必書口中對大黃罵個不停,但卻是決然不敢真如田不易所說將大黃宰了燉狗肉的。只是他這個師父脾氣古怪,說不定一會出來看到大黃在此,反而遷怒於他。想到這些,杜必書心中實在發愁,不知如何是好。

大黃顯然對被栓在樹樁上很不滿意,狗嘴大開,露出尖利獠牙,對杜必書大聲咆哮。杜必書心煩意亂,瞪了大黃一眼,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罷了,罷了,反正我倒黴,還是先做飯去。希望師父等等心情好一點。”

說著,回頭向廚房走去,面上愁眉苦臉,不再去理大黃。等他走到廚房裡面的時候,大黃的吠叫聲還不斷傳來,但是估計是一狗獨吠,也沒多大意思,很快就安靜了下來。

為了討田不易的歡心,杜必書這頓飯做得那叫一個盡心盡力,當真是專心致志,間中聽到廚房外頭傳來幾聲大黃的吠叫聲,隨後又低沉了下去,接著傳來的似乎是低低的“嗚嗚”聲音,杜必書也沒放在心上,一門心思炒菜做飯。反正門外此刻諸位師兄和師父師孃都不會到這裡來,他樂得清靜。

好不容易做了一桌好菜,杜必書這才鬆了口氣,拿過毛巾擦了擦汗,走出廚房,不料剛走出來,登時怔住了,只見樹樁上空留一段繩索,大黃和小灰卻已經不見了蹤影。杜必書心中大急,左右張望,都不見猴子、黃狗的蹤跡,心想莫不是哪位師兄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