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叫做瓊英崖,只是瓊英仙門的一隅,以少年俯視的姿態,仍無法窺見瓊英門的全貌,可見其宗門之大。

“到了,”徽臨降低了飛劍的高度,微一挑眉,“下去。”

少年目測了一下此時他與地面的距離,乾脆利落的翻身,下跳,然後輕盈的落地。

徽臨輕微的哼了一聲,他的確是有意刁難,誰讓他剛剛真的被嚇到了,“跟我來。”

少年乖乖的任他領到了一處廂房,然後……看著他拂袖離去。

之後的日子,若不是每日還有人定時為他送飯,少年幾乎以為自己已經被人遺忘了。不過,他也樂得享受這份沒有人打擾的清閒。

可之後徽臨的突然到來打破了這一個多月的平靜。

“手,放在上面。”

徽臨雙手捧著一塊玉璧,下巴一挑。

少年有些遲疑的伸出自己的手,他的手指很細,面板是一種瑩潤的白,放在翠色的玉璧上有別樣的美感。

這樣的一雙手,居然令徽臨不合時宜的想到了芊芊玉指四個字,但隨即,他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及時嚥下了“其實你是個女孩子吧”這樣的蠢話。

“果然……沒有反應嗎?”徽臨回神之後喃喃道。

怎麼會沒有反應呢?很順服……少年不捨的用手指蹭了蹭玉璧,很溫暖。

徽臨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後退一步:“你且在這裡待著,過兩天便會有人接你。”

少年聞言皺了皺眉,無聲地開口:“去哪裡?”

“你不能說話?”徽臨微微一驚。

少年倒是泰然自若的點點頭。

“去哪裡豈是你能過問的?”徽臨看了看他,眼裡情緒莫名,然後他頭一昂,捧著玉璧,轉身出門。

少年的心裡頓時生出了一些不好的預感。

果然,幾天之後,就有兩個一身青衣的童子將他帶進了一處宮殿。

“就是他?”青玉石階之上傳來一個低沉的男音。

“是……師傅。可他區區一介凡人,如何能令靈璧無端碎裂?”

少年聽出這是徽臨的聲音,那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傲慢,但奇怪的是,他竟從這份傲慢之中感到了維護之意。

“抬起頭。”正上方的男人命令道。

真不愧是師徒,說話的口吻還真是如出一轍。少年強壓下自己心裡的不適,他緩緩地抬頭,但卻並沒有看到自己料想中審視的眼神。聽聲音那個男人彷彿就在距離他幾尺,可真正看去,卻又似乎遙遠的什麼也看不真切。

大殿上靜了幾秒,然後男人的聲音再次傳來:“南府送進來的嗎?”

“是,師傅。”

男人冷哼一聲,少年下意識地單手劈向某個方向,但隨著一陣劇痛,他的手腕已經被人牢牢地禁錮在了手裡。

“你是誰?”

少年抿唇不語,感到手腕似斷了一般。

“師傅,他口不能言!”徽臨吃了一驚,待他反應過來,這句話已經下意識地脫口而出。

男人聞言,扯著他手腕的高舉,強行拉開他的身體,然後用另一隻手狠狠地鉗住他的下巴,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問道:“你和妖王燭衾是什麼關係?來我瓊英有什麼目的?說!”

少年輕微的掙動了一下,未果之後,無語的與男人對視:“我不知道。”

男人微微一哂,一隻手拽住少年兩個的手腕,騰出來的另一隻手一把扯掉了少年的腰帶。

少年拼命地掙扎了起來。

徽臨猛然看到如此變故,竟一時忘了動作。

他的師父靈虛真人醉心於丹藥和陣法,並因此在修真界聲名遠揚,但也正因如此,他的修為遠遠不及同輩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