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中日兩國現在仍處於戰爭狀態,在戰爭時期,精心安排的歡迎儀式顯然有些不合時宜。

位於實業大道。東側帶著歐式風格的和平飯店內,此時已經修葺一新,地上鋪著華麗的地毯,作為中日和談的會場所在的和平飯店為了迎接這場談判進行了充分的準備,在此後的一階段時間內,和平飯店內將雲集日、英、美、法四國政要、特使,在西北市內眾多的豪華賓館中外交部將會場選擇在和平飯店,其意自然無需多言。

在和平飯店四樓的修葺一新的會議室內,中日雙方的代表見面後進行了簡單的寒暄完,作為亞洲的鄰國的他們之間有很多人都是熟人,而外交部派出的官員中的一些人,在過去大都被國人稱為“親日派”,中日之間的第一輪非正式談判,並沒有從中斡旋的英、美、法三國的參與。

坐在會議桌西側中央的近衛文麿看著面前的顧維鈞等人,眼前的這些中國外交官中有大半多少和自己相識,過去他們大都有著“親日派”之名,不近近衛文麿清楚的知道,當年他們所謂的親日,更多的是時勢所迫罷了。

“總長閣下,你我東亞兩國,最為鄰近,同文同種,今暫時相爭,總以永好為事。如尋仇不已,則有害於華者,也未必於有益貴國也。試觀歐洲各國,練兵雖強,不輕起釁,我日中既在同洲,亦當效法歐洲。如我兩國使臣彼此深知此意,應力維亞洲大局,永結和好,庶我亞洲黃種之民,不為歐洲白種之民所侵蝕。”

望著面帶誠懇之色的近衛,顧維鈞的腦海中浮現出兩年前日本前外相本野在巴黎的那種趾高氣揚,以及多少年來中國在面對的日本的步步進B時的那種忍氣吞聲,此時顧維鈞的心中滿是冷笑,如果沒有戰場上的勝利,或許他們根本不可能如此“溫順”,不過在表面上顧維鈞依然帶著那種職業式的微笑。

“八年前,貴國駐華前公使日置益在向我國遞交旨在滅亡我國的《二十一條》時,曾言坦言“當一個珠寶店著了大火的時候,要住在珠寶店附近的鄰居不去拿幾個珠寶是辦不到的。”然貴國的在中國想做的可不僅僅只是有拿幾個珠寶那麼簡單,而是想把整珠寶店據為已有。我想如果貴國如果在8年前就意識到中日兩國同文同種,應力維亞洲大局,永結和平,庶我亞洲黃種之民,不為歐洲白種之民所侵蝕,或許我們之間的這場奪去百萬人生命的戰爭根本不會爆發!”

依如過去的每一次談判一樣,顧維鈞依然表現出了恢弘的氣度,做為勝利者,顧維鈞並沒有像當年巴黎和會時,英法外交官那般,試圖在的談判桌對準戰敗國德國等國進行冷嘲熱諷,畢竟這並不是舉行談判的目的。

顧維鈞的話在近衛文麿的耳中顯得如此的刺耳,八年河東、八年河西,八年前,誰能夠想到如日中天的帝國會蒙受止等屈辱?

此時,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其間的酸楚恐怕只有代表日本前往中國的近衛文麿等人方能體會,原本近衛文麿試圖用高談闊論的方式,掩蓋戰敗者的屈辱,而現在……

所謂的第一輪非正式談判,無非不過是隻是勝利者與戰敗者的一次會面而已,雙方並沒有就任何實質性的問題展開會談。

6月21日,作為日本帝國首席代表的近衛文麿對中國在《新加坡媾和方案》中提出的條件表示異議,認為中國的條件過於苛刻,如果對待戰敗國一般,斷難全部結束,而與會的英、法、美三國幾樣不贊同中國提出的媾和方案,顯然無論是近衛文麿或許英、法、美三國,都不認為日本現在已經是戰敗國,爾後的幾天之時,雙方逐條進行的商談。

對於中日兩國而言談判真正重點是“割地”、“賠款”、“限制日本軍備”這三個方面,至於其它的則都是可以坐下來商談,但是這三個問題卻造成談判未能取得應有的進展,以至於在接下來的幾天之中,談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