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過我的!”她瞄了他一眼。

他的嘴張張闔闔,最後嘆了口氣,閉上了嘴。

“你——”要不是腿上坐著小永,維斯肯定自己會一把把那個口無遮攔的女人給抓過來。

“父親!”他再次吼道。

嘐森揉了揉自己發疼的太陽穴,“你們兩個何不就安安靜靜的吃頓飯,畢竟我們都是——”

“你說過不管的。”柳初秋飛快的打斷了他的話。

他嘆了口氣,然後選擇沉默。

“你到底是哪裡來的怪女人?!”維斯得不到自己父親的協助,感到一把無明火狠狠的燒起。

“基隆日月海來的。”

基隆日月海?!

奇異的,這個地名令他心頭一突,他的腦海中似乎閃過一個似曾相識的景觀,還有一個女子悅耳的笑聲。

正在他思索之際,他的大腿突然一輕。

原本坐在大腿上的小永被抱走,他的手在腿上方抓了抓,但什麼都沒有,他只碰到空氣。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很蠢?”

聽到這個顯然站在他身旁發出來的聲音,維斯在半空中的手一僵,他的拳頭突然緊緊一握,憤憤不平的垂下。

“小永累了,我帶他去睡一下。”柳初秋驕傲得如同女王似的離開。

嘐森慶幸維斯看不見,不然他肯定會暴跳如雷。

沉重的喘息透露出維斯壓抑的怒氣。

嘐森依然沉默的吃著自己的晚餐,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強迫自己對兒子的怒氣視而不見。

突然維斯站起身,嘐森停下進食的動作。

“我吃飽了。”他丟下這句話後便離開了餐桌。

嘐森見狀,與比爾對視了一眼。

“老爺,你真的不管嗎?”雖然沉默是個優秀管家應具備的條件之一,但比爾還是忍不住開口。

再怎麼說,維斯是他從小看到大的,一向要風是風的少爺,可能沒多大耐性可以去忍受一個什麼都不是的陌生東方女人。

“似乎暫時如此。”他的口氣有著無奈。

誰叫維斯先負了人家,人家現在討回一點公道,他能說些什麼。

更何況在這個節骨眼上,若惹惱了柳初秋,她把小永帶著一走了之,他們查普頓家才真是虧大了。

雖然被那個討人厭的小鬼折騰了一天,但維斯卻還是睡不著,他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最後詛咒了聲,坐了起來。

房裡的溫度有些低,他拿起電話,本來想叫比爾替他拿杯熱牛奶,但隨即放棄。

他一向就是個不喜歡麻煩他人的人,而現在……他好厭惡眼前的黑暗。

都是那個叫柳初秋的該死女人,若她以為他父親娶了她,她就可以為所欲為的話,她可是大錯特錯。

想到父親可能娶柳初秋的念頭使他心情更加亂,他伸出手,拿起自己的手杖,站起身,走出房門。

那女人認識他,但他卻想不起她,這情況真是太詭異,他實在厭惡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知道冰箱的位置,只是不知道比爾將牛奶給放在哪裡。

他只是要花多一點時間,但他一定會達到自己的目的。

他開啟冰箱,摸索著,摸到了類似牛奶的紙盒,他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將牛奶拿了出來。

他該將牛奶給放進微波爐裡的,但他並不知道微波爐的位置,所以只好作罷,他摸索著將牛奶開啟,直接就口暍。

這牛奶的口感很怪,維斯皺起了眉頭——

他似乎是喝到了做蛋糕要用的鮮奶油。他詛咒連連。

突然,他手中的盒子被人拿走。

“誰?”他有些驚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