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也不例外。白芷陽平日裡倒是喜歡出去和一幫子友人談經賦詩,只是自從蕭容進門後,白芷陽放了課日日準時到夫君面前報道。白芷茗那話說得揶揄,白芷陽卻只對她尋歡作樂四個字頗覺不妥。“大堂姐說得是什麼話,我是白家女兒,怎會做出這等有辱斯文之事!”

“……真不知道九殿下瞧上你什麼。你可別在他面前也是一本正經的樣子啊。”白芷茗一臉無語地拍拍她的肩,“得,我還是回去陪我家寶貝算了。”

韓慕如今已是六個月的身子了,眼瞧著沒幾個月就要生了,家裡人都緊著呢。當然其中最緊張的無外乎白芷茗這個要當孃的,好言好語哄得韓慕每天臉色都紅撲撲的,滿是甜蜜的羞意。這就——與她跟蕭容天差地別了。

白芷陽腦子一轉,臨時決定換個人討教。

茗品茶樓裡,姐妹兩個點了一壺茶,相對而坐。白芷陽悶悶喝了兩口,就頗有些鬱結地道:“大堂姐,你說男人究竟在想什麼,怎的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上一秒還是個大晴天呢,下一秒就烏雲密佈了。這也就算了,偏生還胡攪蠻纏的,真真是想不透。”

沒成親之前,蕭容其實也是這般脾氣,她還被他不止嗆過一次,不過那時她求而不得,看他哪裡都是好的。如今真在一起過日子了,才發現他這任性有時候還真是吃不消。不過,煩惱歸煩惱,她總歸都能包容。

白芷茗聽著她吐苦水,心裡直偷笑,就她堂妹這耿直脾氣能猜透那就怪了。不過,嘴上說得經驗之談倒當真是她實踐得出的真理。“這胡攪蠻纏嘛只能說明不順心唄。男人其實挺好哄的,你只要每天都說他漂亮,日日說喜歡他,還能不高興嗎?你瞧,我家慕兒嫁過來一年多了,到現在還不是很乖。”

白芷陽看了她一眼,不說話了。

***

這一天晚上,蕭容沐浴完出來,坐在妝臺前卸著頭飾,眼角一瞄,突然發現桌上放著一隻陌生的長木匣。他動作一滯,回頭看了白芷陽一眼,就見某人坐在床邊低頭看書,也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他的目光,竟是飛快翻了兩頁。

蕭容細眉一挑,突然有點心靈福至。將那盒子開啟,果然就見裡頭放著一支白玉通透的梅花簪,簪飾上還叮咚掛著兩串琉璃珠,很是精緻小巧。他彎了彎唇,甜滋滋的味道滿溢心頭。他再側頭去看,就見白芷陽悄悄歪著頭正在觀察他,目光對了個正著,她立刻飛快又轉回書本去了。這一次頭低得都快埋進去了。

“送東西就送東西嘛,哪有你這樣像是做賊心虛似的。”

這做賊心虛四個字倒還真能形容她現在的尷尬。白芷陽乾脆也不裝了,將書合上當到床頭櫃上。“我,唔,我就是瞎挑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蕭容嘟著嘴走到她面前,意味不明的視線掃過她的臉。

“怎,怎麼了?”

“……”

蕭容沒回答,美目一彎忽地送了她一個極是嫵媚的笑。他伸手摟住她的脖子,尋著她的雙唇主動親上去。白芷陽一愣,很快便掌握了主動,將他往床上帶。

補個信物,原來能有這種福利啊。

白芷陽很快發現,蕭容的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了第二天早上。小夫妻倆洗漱完,蕭容帶著她新送的那支簪刻意在她面前轉了個圈。她說了一句好看,就被自家夫君歡喜地吧唧親了一口,還第一次親自將她送出了子韜院。

看來,大堂姐說得不錯,男人確實是不難哄嘛。

蕭容是當真第一次收到白芷陽正式送的東西,還是表達思慕之意的簪子,欣喜雀躍得有點像小時候收到皇姐帶給他的糖。他抑制不住喜悅,最後還特地去姚氏面前晃悠。

“芷陽那孩子倒是開竅了,還知道討夫君歡心了。”

蕭容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