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住她的頭髮,拎了起來,近乎咆哮著叫著:“你的傳家寶?哼,你可真會狡辯,看來你是到黃河心不死了!”

鐵蘭兒嚇得面無人色,哭泣的聲音都彷彿被深深地嚥了下去,只剩下兩個大大的眼睛在盯著風吹花那張已經氣得發綠的臉,渾身顫抖得如風雨中凋零的牡丹。

“算了,”花愁有點不忍心,說道:“可能她真的不知道吧,也可能跟這個鐲子真的沒有關係。”

萬一冤枉了她,豈不是又多害了一條人命。

風吹花冷笑著,咬牙切齒地說道:“鐵蘭兒,我一向對你不薄,縱是你做了再過分的事,我都不會深追究,但是這次,你玩過火了!夫人的病若是與你有關,你就等著看自己怎麼死吧!”

鐵蘭兒被他嚇得失聲大哭起來,彷彿方才被生生下回去的眼淚,這下如山洪暴發了一般,淚水從眼中流出,將地板都弄得斑斑駁駁的。

正說著,歐陽雲天進來了,他的手裡拿著一個玩偶,交給了風吹花,然後很恭謹地說道:“殿下,這個布玩偶是從娘娘的房中找到的,是傳說中的巫術。”

一事傷心君落魄 9

風吹花看了看,這只是個普通的玩偶,並沒有寫任何的生辰八字之類的,只是在玩偶的心臟處,紮了一根針,鮮袖奪目的針插在潔白的玩偶上,更顯得觸目驚心。

花愁怎麼也想不到,自己居然也要經歷這麼狗血的事情,難怪自己的心一直疼,彷彿針紮了一般,原來竟真的是針在扎。

風吹花將玩偶上的針拔了下來,然後將玩偶扔到了鐵蘭兒的面前,咆哮著說道:“你還有什麼話說?”

花愁也認定了這一切都是鐵蘭兒所為,因為她的心在剛才真的很疼,可巧又從鐵蘭兒的房中搜出了這個扎著針的玩偶,叫她不相信是鐵蘭兒所為都難。

鐵蘭兒一邊哭一邊說道:“這個玩偶只是個普通的玩偶,並不是傳說中的巫術,巫術是要將被詛咒者的生辰八字用黃紙寫著貼在布玩偶上,這樣才有效,可是這個真的是普通的玩偶啊。”

風吹花冷笑著說道:“對於巫術的流程,你居然這麼熟悉,想必平日裡一定沒少研究吧?這個布玩偶就算沒有夫人的生辰八字,那你為何要用針扎它的心臟?”

鐵蘭兒抽泣著說道:“其實,這個玩偶是為臣妾自己準備的,臣妾一直患有心病,每次心臟都會莫名其妙的疼痛,宛如針扎一般,也曾到處求醫,均不見效果。幸好,在某一年,一個和尚在臣妾家中討食,見我發病,便說了這個方子,只要心痛之時,將血針紮在一個素淨的玩偶上,便可減輕疼痛。”

風吹花對鐵蘭兒的說辭顯然是不相信,但又不能駁斥,這個確實是一個十分普通的玩偶,加上她的說辭又似乎有點小道理。

既然玩偶的事情,不能治她的罪,風吹花又繼續搬出鐲子的事情。

他說:“那好,就算這個玩偶的事情我不能追究你的罪責,那鐲子是你送給夫人的吧?自從夫人帶上你送的鐲子之後,那個鐲子便如吸血鬼一般,將夫人的血都快吸乾了!這個,你又做何解釋?”

忽如平地一霹靂 1

鐵蘭兒小嘴一抿,一臉的悲哀,說道:“至於這個鐲子,臣妾就更冤枉了,這個鐲子本是臣妾的傳家寶,臣妾都捨不得戴,一時感恩,送給了妹妹,沒想到給妹妹帶來了這麼多的麻煩,既然殿下懷疑妹妹生病是跟臣妾相送的鐲子有關,那好,臣妾想收回這個鐲子,然後戴在手上,看看臣妾是否也跟妹妹一樣,生這個的怪病。”

這個鐵蘭兒別看平日裡不說話,這一狡辯起來,還真如刀子一般的尖利,讓風吹花一時間又是無語了。

花愁看著一臉傷心的鐵蘭兒,又看了看一臉憤怒,卻有無可奈何的風吹花,心中竟然一鬆,方才還在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