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

那麼會是誰做的呢?正想到這裡,魏陽伸手遞給我一個圓型的小胭脂盒。我詫異地看著他,他怎麼想起送我這種東西?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咳了咳道:“這是一種特製的硃砂,用熱油浸泡後融開,再塗在身上。一天一次,反覆三天,就可在一月之內,不掉顏色,即使沐浴搓洗也無妨。”

我看著手裡的小盒,過了兩秒才明白過來,試探著問他:“守宮砂?”

魏陽站了起來,不看我,只是飛快地說:“雖然不會有人詳細查驗全身,但這個還是都要驗看的。我派人私下尋訪,總算是找到了這個偏方。”

我開啟盒蓋兒,聞了聞著滿盒的暗紅色。有一股淡淡的腥味混合著奇怪的香味兒。

他瞟了我一眼,又道:“用熱油化開以後就沒有味道了。夠不夠?”

我失笑:“當然夠了。大哥,小妹又不是要塗全身。”

魏陽臉色僵了僵。我怕他難過,便也不再打趣,只鄭重地說:“這次有勞大哥了。那幾個姑娘的下落,還請你再幫我打聽。一旦有訊息,千萬不要自作主張,先告訴我一聲,好嗎?”

“好,你放心。”

魏陽走後,我拿著那胭脂盒回到了房裡,可心裡仍然在想著那些姑娘們的事情。如果她們真的被殺,那會是誰幹的?知道我北上的人,有魏陽、子軒、高承志、穆容成,再算上那個已不見蹤影的王月蕭,總共五個。魏陽已經否認了,再去掉不可能的高承志和王月蕭,那就只剩子軒和穆容成。穆容成應該與此無關,那麼,難道是子軒?!想到這裡,我的心不由得縮了一下。又聯想起去年冬天,我和穆容成在梅林裡的偶遇。那真的是偶遇嗎?為什麼偏偏那天子軒有事沒能來陪我,我就遇見了穆容成?

“啊!”我驚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因為有人突然從背後拍了一下我的肩膀。

“雪兒,你怎麼了?”回頭一看,原來是春杏。她也被我的反嚇了一跳。

“哦,沒什麼。有事嗎?”

“雪兒,今天晚飯想吃什麼?有新鮮的茨菇呢。”

“你看著辦就好。”我虛弱的笑了笑。

“你的臉色怎麼這麼不好看哪?”春杏皺起了臉,她一抬眼,看見了我放在梳妝檯上的那個小圓盒,便走過去拿了起來:“呀,都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新添了胭脂。不過,看你這臉白的,也是該擦點了。”說著就要開蓋子。

“等等,春杏!那不是胭脂。”我趕忙攔住了她。

“啊?”

“你先把它給我。然後去把碧玉叫來。”

“好。”

等碧玉來了以後,我才把今天的事情告訴了她。她聽了,拿起那個胭脂盒,開啟仔細的聞了聞,又蹭了一點在手上捻了捻,抬頭對我說:“我也沒看過這種東西。”她想了想又道:“我去問問小桃她們。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轉天,她回來告訴我,這東西叫“偽宮紅”,又有個俗名兒,叫“假硃砂”。是窯子裡專門用來糊弄不曉人事的男人用的。據說這東西做起來很麻煩,而且煙花女子也有的是更巧妙的方法騙人,所以市面上很罕見,並不容易搞到。小桃也只是聽說過此物,卻從未見過。

碧玉最後還嘆了口氣:“也難為魏將軍,居然連這個都能找到。”

我的心裡卻充滿疑惑,這真的是他想到,且為我找來的嗎?那為什麼我一開始告訴他我要進宮時,他不告訴我這件事情呢?是怕說了會傷我的心,還是因為他也是老粗一個,沒想過那麼多?那麼又是誰提醒他的呢?

時間已經進入了三月,可天氣還是有些乍暖還寒。所以當我雙手接過明黃色錦鍛的聖旨時,那絲綢冰涼的觸感,讓我不禁微抖了一下。

“藍小姐,將來在宮裡飛黃騰達之時,可